我默然不语,坦然面对李父的审视。
“小眉的未来还要不断自己努力,我们都帮不上忙,可是你不同,就你那车看来,你们家的财力之雄厚足够你什么都不gān吃喝玩乐一辈子……你们在价值观念上就是截然相反的类型,虽然我们看出你确实是个好孩子,刚才小眉的三姑她们昏倒你也很热心的帮忙……”
我心里稍稍有些侥幸感……
“孩子,我无权gān涉我女儿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下,好了,他们跟上来了,我们也出发吧……你小子,看着身板弱弱的,体力倒真不错,汗都没流啊哈哈。”李父说罢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独自上去了。
李润眉田悦她们追上来,鬼鬼祟祟的问我刚才李父跟我说了什么,我实在没心qíng把那一大通都复述一遍,只好总结陈词:“我觉得我们还是说实话好,小眉姐你爸很通qíng达理的。”
说罢和不再多言,径自上了山,后面一群人的汗酸味让人难受。
过年期间拜佛的人不少,不管信的不信的全都会来找个心理安慰,这三云寺便成了这个城市的香火集中之处,门口站着的几个和尚笑的何不笼嘴,拼命阿弥陀佛。
同来的人都去买香了,我百无聊赖的站在大雄宝殿前的院子里东张西望,闲来无事,便开了天眼练看气。
看气,用师父的说法就是从人头顶的气上看这人内心,不需要担惊受怕的探入灵识就可以知道这个人内心的想法是善是恶,也可以看这个人本xing是好是坏。
方法很简单,开天眼后闭眼寻找忘我的感觉,然后四处看,就可以看到一大片各色的气。
师父说我的气是纯白的,边缘有些灰,那是进入尘世无法摆脱的,师父的气也白,但是只是中心一小块,外围是灰色和粉色搀杂,
易帮的人大多都是黑色灰色蓝色为基调,易离风是发黑的紫色——王者之色。
这是师父愿意教他们的一个原因。
在昆仑山上没有人可看,下了山后看气便成了我和师父的日常娱乐活动,比如说现在,我右边三尺的地方有两个气,一个橙色发白,白色有点灰,还有一个灰色带黑,还带点绿,那个带着明显邪恶色泽的人多半是在偷窃或者骚扰,反正没gān好事。
天眼开启我的头不需要转动就能知道四周的所有事qíng,所以我并没有注意我身边那个带着暖色气的人是谁,只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小偷!哪里跑!”
那不是李父的声音吗?我睁眼,看到李父刚好从我面前跑过往右后方追去,而我身边那个受害者则满脸惊慌失措。
李父虽然身体健康经常锻炼,但毕竟爬了那么高的山又已经人到中年,怎么可能追上那个老鼠一样乱蹿的小偷?感到周围那些人都有意无意的朝我这个站的最近的年轻人看,我有点郁闷的硬着头皮向小偷跑的方向追去。
回去要是让师父知道我居然用跑的抓小偷,铁定笑的肠子都萎缩。
早在小偷作案的时候我就在他身上下了符,这样他到哪我和师父都会知道,不是为了给社会除恶这么伟大的理由,而是因为这种人如果忽然以一种意外的方式死掉不会有人太在意,而我和师父正需要魂魄来做点实验。这种社会地层巴不得越少越好的渣滓刚好是我们取之不尽的牺牲品。
结果我的冷淡反而让别人觉得我薄凉了。
超过李父的时候轻轻说了句:“jiāo给我。”
运行御风诀,来了个正宗的脚底生风,很快就在寺外的林荫小路上抓住了那小偷。
利落的收拾了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听着他大声求饶,我无奈的说:“本来我不打算追你,谁叫你被正义的大叔瞧见了呢。”
他,“啊?那你是被bī做英雄的”眼睛一转立刻跪倒,“这位大哥我求求你,你就说你虽然抓到我了但是没打过我让我给跑了,只抢到了这钱包,这样大家都好jiāo差啊!”
这谎话放别人身上说不定可行。
放我身上……“你何方神圣我打不过你?”
“卧虎帮的!”他自豪。
“……没听说过。”我摇摇头,“别拖了快走。”
小偷汗颜,乞求的看我:“大哥就不能通融下?小弟进去蹲两天没什么,可是这两天的生意我们可亏不起啊,过了新年的日子咱么就没的赚拉,这样吧大哥,你要什么?小弟以后找了兄弟来罩你!也算你对我们帮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