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拿竹屋痛惯阿松的脑袋,打的他不敢上前。他自己举着风车急行一阵又停下看它转动,快乐无忧。
阿松在问容岩:“二哥,那老头儿最后说的那句话是啥意思?”
“哪句?”
“风月无边……七八只眼!”
“正二三月风月无边,七人八只眼。”
“对对对!就是那句!”
“七人八只眼——‘货’字。二三月正是chūn天,风无边为‘虫’,月无边为‘二’,合起来便是虫二,二虫加一chūn字,是何字?”
阿松用力的想了想,“是个‘蠢’字!”
“对,真聪明。”
“货、蠢,蠢——货?!他他他、他个臭老头居然敢说我是蠢货!二哥我是蠢货吗?!”
“恩,你是。”
“你!你……我——呜呜呜呜……”
身边一阵风一样卷过捂脸奔泣的美貌少年,纪南笑的肚子都疼了,抱着肚子弯下腰,不禁往后看去,身着华贵白袍的公子在月华如水之下,也正眉眼弯弯。
他的眼睛可真好看。
纪南自己也长了一双丹凤眼呐!家里母亲常常说他的眼睛最漂亮。
可纪南自认他的眼睛远没有容岩的好看:斜飞入鬓、风流不羁……
“在想什么呢?”容岩徐徐迎上来,轻捏了他手腕把住脉,“肚子还难受么?”
纪南想起方才挺着大肚子的窘样,顿时红了脸,摇了摇头,脚下一点,也像阿松似的蹿出去老远。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在黑暗里遥遥淡去了身影,容岩站定,抬头在星空中仔细辨察了一阵,微微的一笑,默默往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撒花就是不爱我
你们都不爱我
我要去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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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第五章、早chūn的清晨日光刚亮,擦着四边屋檐而起,光芒万丈。院子里种了两颗的桃树,粉色的花娇娇弱弱的开了一树,有白色的身影从树下翩然而过,剑气所及之处,花瓣纷纷掩面跌下树去,羞答答的扑了他一身。
按计划,第二日他们该出城,继续赶路回上京去。
容岩一大早就起了,纪南朦胧之中听到他在院子里练剑的声响,尽管昨夜歇的很晚,还是立刻醒神爬了起来。
他套了靴子,披着外衣蹬蹬蹬的跑出去,一推开门,反倒又像回到了梦中似的:早chūn的清晨日光擦着四边屋檐而起,光芒万丈。院子里种了两颗桃树,长的极好,粉色的花娇娇弱弱的开了一树。有白色的身影从那树下翩然而过,剑气所及之处,花瓣纷纷掩面跌下树去,羞答答的扑了他一身。
练剑……怎么也不换身短褐呀?纪南迷迷糊糊的想,他那身衣裳好看是很好看的,可被树枝勾着的时候也不嫌累赘么?
“这么早起了?”容岩收了剑,踱步过来,边走边拂袖,落了一地的桃花花瓣,“怎么不多睡儿?昨夜被阿松闹的那么晚。”
纪南揉着眼睛笑,“也快到早起cao练的时辰了。”
容岩点头笑道:“早听闻纪家军风纪严明,果然名不虚传呵!”
纪南困倦,正yù伸懒腰,被他这么一赞,立刻瞪大了眼睛挺直腰板,做清醒无比状。容岩忍了笑伸手拍了拍他,“我先进去了,你练完进来,等你一起用早点。”
纪南耍完一整套的拳再进去,桌上果然已经摆了碗筷与热腾腾的早点,容岩正闭目静坐运气,纪南“咦?”了一声,问道:“阿松那臭小子呢?这时辰了还没起吗?”
“他一向惫懒,就饶他多睡儿吧,我们下午再走也来得及。”容岩睁开了眼睛,走到桌前坐下,给纪南和自己盛了小米粥,“来,咱们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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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想,要是早知那天会发生那些事,哪怕阿松光着腚睡在被窝里,纪南也一定捂眼睛冲进去抗着他立刻上路。
吃过午饭后,一切准备妥当了,三人牵着马往城外走,没走多远就见前方马蹄声与吆喝声同时大作,路上行人仿佛见鬼一般,纷纷迅速往路两边闪躲,有避之不及的几乎连滚带爬。
容岩将两个小的护在身后,问身边一中年男子道:“大叔,请问这些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