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点头,“大皇子今天的举动着实奇怪——既是旧jiāo,他又怎会下手伤了纪南?”
“纪南的血有古怪——大哥是在她被陈遇白割破手指之后突然异常的。但纪南不可能是千密人,暗夜谷中她在顾烟面前受过伤,我也在,她的血是红色的。”
“顾烟没有武功,她察觉不了异样,不代表大皇子殿下看不出,千密乃上古神族,咱们了解的只是其中一二,或许纪南真的与千密一族有何关系也未可知。”姚远沉吟道,“不过这并不重要——殿下,您今日实在太过冒险了,若是被人知道纪小将军的伤与您有关,您百口莫辩。”
“我知道,”慕容岩苦笑,“我也是不得已——我得罪了陈遇白,是他故意害了我一把。”
“国师大人深不可测,殿下不该与之为敌。”姚远劝诫。大皇子是疯子,防着即可,那位年轻的国师却已近仙,实在惹不得。
“对,是我那时心急了。”慕容岩长叹一声,又笑起来,“好在化险为夷,而且,绝、处、逢、生!”
姚远眼中一亮,急问道:“可就是殿下所说的,已经确定那人是谁?”
慕容岩含笑点头,却不答反问道:“舅舅方才为纪小将军把脉,可发现异常?”
姚远回忆脉象,缓缓摇头,“气血凝滞……如你所说,其余的并无异常。”
“舅舅不觉得‘他’体内的气血运行凝滞的诡异?十三岁的少年,又是自小习武,怎么可能脉象如同七八岁孩童细弱无力?”慕容岩的眼睛越来越亮,“您不觉得,‘他’更像是服用了某种秘药,刻意抑制住了生长发育?”
姚远幡然醒悟,“极有可能!”可刚说完,他又摇头,“不,‘他’被凝滞的气血源头是从右脉起,如果是药物抑制而非病理,脉象断断不会如此,而该是偏于右脉大,男
10、第十章...
为阳、左为阳——”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xing,顿住了,惊诧的看向外甥。
慕容岩迎着他诧异的神色,缓缓点头。
顿时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光洁玉石一般的婀娜腰背来。
上京城中,有那么多的女子倾心于他,他见过的妙龄少女恐怕与天上的星子一般多,香艳动人的时刻也数不胜数,但却从没有那么一个场景,能让他那般心神俱震。
“大运女为yīn,之前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一枚不符合的大运,原来就是如此这般——舅舅,纪南是女儿身。”
作者有话要说:小岩岩呐~~~看光光了就要对人家负责的哟~~~你跑不掉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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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阿宋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将一年前来不及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仗谁去打都能赢,可我不希望赢了南国的那人是你——二哥他对你很不同,我不想你伤他心。”
纪南没能完成对艳阳公主的承诺——赶在秋天回来陪她骑马踏秋。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初夏了。南国虽没有大夜那般骁勇善战的军队,但极好面子,硬着“宗主国”的头皮,艰难的支撑了一年。
这一仗夜国赢的很轻松,灵州城保住了不说,还将南国的军队打的撤退了老远,整个洛城的驻军都逃散了。
大将军韩军下令,依纪家军一贯风纪做法,不得杀、烧、抢、掠,不得任意扰民,另还派了一支小队,缴了周边几窝趁乱打劫的土匪。洛城不仅没有民不聊生,百姓反而与夜国军队相处友好。
纪南在这一战里立了第一大功。
韩军有意历练她,几次重大战役都派给了她指挥,纪家军由他们的少将军带领,每个人都仿佛注入了新鲜血液一般,上下一心,战无不胜。
在这一年里,纪南在大大小小的实战之中,将暗夜谷中所学试了个遍。奇门阵法与新式武器轮番上阵,不要说对手措手不及,连大夜自己的几个主将都啧啧称奇。
南国人骨子里守旧尊礼,何曾见过那样的奇事新物?未战,便已胆怯了几分。
到后来,纪家军里的调皮男儿威吓成瘾,有时只是一轮箭阵而已,偏在城墙上大声嬉笑,闹出大动静来,吓的南国人以为还有后招,明明已经到了阵前,也不敢上前来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