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萨尔等人无心答理唐七了,不管他那两封信起到什么效果,都不会如预期般乐观,还是要准备打。
唐七便成天穿着萨尔从侯爷府搜罗来曾经的小姐夫人们没带走的旧衣服四面晃dàng,后来她才知道,那些衣服虽然都是旧的,但却是现任太后做姑娘时穿的衣服……
对别的女子来说可能很不一般,但对唐七来讲就没多大意义了。
几天后打马关内的军事调动突然频繁起来,唐七预感萨尔他们又要冲向沙城了,却在开拔前一夜忽然停止不动。
晚上,唐七又被召到书房,灯火通明,萨尔皱着眉头。
这次唐七穿着一身黑衣,夜色中走进去只有一张莹白脸泛着光,表qíng依然空dòng,平白多了点鬼气,让房内众人的表qíng更加不好。
“这么多衣服,偏偏穿这件,你是要gān嘛?”
唐七甩甩宽大的袖子无所谓道:“黑色安全。”
“你只要身手还在,穿什么不安全?”
唐七直觉很准:“你在夸我厉害?”
萨尔闭上嘴,又喝了口酒,朝唐七招招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坐。”
唐七上前,不客气地坐下。
“你以前见过翼王府世子吧。”
唐七沉默以对。
“你可知道他身边,有没有特别厉害的少年?”
“厉害?”
“智谋过人的,又年龄不大的。”
“智谋过人不知道,年龄不大是个怎么不大法也不知道,他身边经常跟着的是楼远征。”
“不是楼远征。”萨尔很肯定,“年龄还要小点,不是能征善战,而是擅兵法的。”
“有差别吗?”
“将军和军师有差别吗?”
“好吧。”唐七认真回忆,“他身边很多人……”当年第一次见面戏院打群架那回。
“哦?”萨尔直起身子,其他人都竖起耳朵。
“……都是废物。”唐七中肯评价。
“……”被一个有名的傻子评价称废物,还有比这更悲惨的吗?“真的没别的?”
“没。”
“王子,会不会是当地哪个世家的孩子”有个拜恩将军问。
“不会,普通的背景不足以一下子就成为世子征战时的左膀右臂,那人肯定有不一般的背景。”萨尔沉吟,“若是太子本人,又不大可能,如此扬名,以后正名了,该如何填补,鬼头军师的名声可不算好听,即位必不得民心。”
“为什么非得带个名头即位,既然是被严密保护,那什么都不gān也可以啊。”
“什么才能都没显露的太子如何服众,现在辕朝正值混乱,是扬名立万最好的时机,他们必不会放过这个给太子造势的机会,可现在出名的却又年龄符合的,似乎只有那个鬼头军师,但那人的手段……”萨尔冷笑,“这样的太子即位,恐怕人民都会害怕吧。”
“……是啊,沿途屠尽原大皇子党,血流成河,可真是心狠手辣!”郝仁也皱起了眉,“可惜什么资料都查不到,翼王的人可防得紧,他身边的护卫也相当厉害。”
“这般严密保护……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萨尔意味深长地望向唐七。
从唐七身上什么都问不到,自然就把丫赶回去了,路上唐七琢磨了许久,忽然觉得,按照刚才那些人的描述,其实那个所谓的鬼头军师很有可能真的是唐靖宏,至少那孩子真的是相当yīn森的xing格。
可惜萨尔和郝仁却不敢再赌了。
这叫什么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嗯,概括得相当jīng辟。
第二天,萨尔又开始调兵遣将,唐七略微探查后得知,原来翼王大军不知为何突然转道前来攻打沙城,昨日开始攻打,今日就已经白热化,方家军和翼王军展开拉锯战,双方互不相让,火并了一天一夜。
打马关的萨尔此刻兵力并不占优势,至少光翼王军来打沙城的这一拨就跟他成五五之数,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趁沙城之战两败俱伤之时夺取渔翁之利。
只是曾经做准备工作只需要研究方家军,而现在敌手不知道会不会换掉,于是他才派郝仁搜集起最近翼王军的资料,却惊讶地发现了一个神秘又高超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