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张婕妤的主子,呼之yù出。除了huáng淑妃不会再有他人。虽然梁皇后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也主动摆明了她是站在谢满棠这一边的,但安怡还是不敢信任她,便担忧地道:“不管怎么说,huáng淑妃总是快要出来了吧?”
梁皇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害怕?”
安怡苦笑:“怎能不怕?那天的qíng形娘娘是知道的,就算是那飞镖刺中民女的胸膛,也是淑妃娘娘不小心手滑了。若无娘娘及时解救,民女这会儿还不知在哪里呢。”
梁皇后淡然道:“你怕是应该的,但若是没有我,太后娘娘也不会让你吃这个亏的。这大丰朝,这皇宫,总是圣上的。”想了想,道:“你母亲和幼弟远道而来,你们也有些时候没见着了,今日我这里无事,便放你半日假吧。”
安怡大喜,当即辞了回去。马车才驶出皇城不久,车厢壁就响了一下,就像是被石子击打似的。安怡挑起帘子往后瞧,只见一张京中最常见的寻常马车不远不近地坠在后头,马车她不认识,车夫她也不认识。安怡正要缩回头去,就见那张车的车帘掀起,露出一张冰雪般的容颜来。
正文第259章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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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不由笑了,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却也不作声,等到马车行到京城最有名气的糕点铺子外头,才叫停了马车,抱歉地同梁皇后派来送她的宫人赔礼:“有些日子没归家,想要买些东西回去孝敬长辈,怕耽搁了宫使办差……”笑着递了荷包过去,又客气又恭敬。
宫人接了东西,与安怡客气了几句,便放安怡下了车,自回转皇宫去了。安怡不动声色地走进糕点铺子,捡着最有特色的糕点每样称了些,吩咐伙计送到金鱼巷安宅去,接着又去了邻近书斋买了书、纸、笔、墨、砚台,也叫人送回安宅去。走到街上,左右看了看,朝街边停着的一辆马车招手:“从这里去金鱼巷要多少钱?”
车夫赶着车过来,老老实实地道:“只要十文钱。小人的车gān净,软和,大家都喜欢雇。”又把车帘撩起给安怡看,谢满棠在里头不耐烦地皱着眉,满脸都是“你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上来”的意思。
安怡假模假样地讨价还价:“这么贵?别人都是五文钱。”
谢满棠恨不得把安怡拖上去掐死,这是什么时候,她还玩上瘾了。偏偏急归急,他还不能出声,只能等安怡玩够。
安怡和车夫把价杀到七文钱,才心满意足地提起裙子踏上车去,才刚伸手去掀帘子,就被人从里头一把捉住手臂拖了进去,然后一头栽在一个热乎乎、半硬半软的胸膛前。
安怡探手捏住谢满棠腰间的软ròu狠狠掐了一把,满意地感觉到谢某人疼得哆嗦起来才松手,质问道:“你gān嘛?给人瞧见可不功亏一篑了?”
“你玩上瘾了吧?”谢满棠面上凶神恶煞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安怡脸上的伤痕,想碰又不敢碰,想chuī又不好chuī,想想都ròu疼,便骂起了人:“你是傻的么?为什么让她伤了你?”
安怡和他抬杠:“不然我和她同归于尽,然后拖着我娘和弟弟他们跟着一起倒霉?”
谢满棠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你进宫时都知道高声示警,怎地后头就傻了?谁要你跟她同归于尽?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她稀罕。不懂得拖么?暂且服服软会怎样?”
安怡听得心头舒服,却看不惯谢妖人那盛气凌人的讨打嘴脸,便揪着自己断发给他看:“公爷,那是谁?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的将门虎女,我才进去她就‘嗖’地一下扔了个飞镖过来,我要是反应慢点,人就没了。然后根本不讲道理,让几个壮得和男人的一样的婆子抓住我,打我,非要叫我给huáng昭做小老婆。”
说到这里,安怡故意停下来,狡诈地瞟了眼谢满棠。果然看见谢妖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妖气萦绕。安怡满意地继续道:“我忍不住骂了她们几句,她就和个疯婆子似地扑过来,张着红彤彤的指甲朝我脸上抓过来,我要是躲得慢些,这张脸已经毁了。”
谢满棠yīn沉着脸不说话,只把她拥在怀里,左手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脊,就像是母亲安抚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