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见他眼睛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却还死劲耷拉着两只嘴角,知道他好面子要端架子,偏就不成全他:“什么要多久?”
谢满棠十分恼怒,死撑着不肯问出来,憋着一口气揪住安怡的衣领,将她提起作势要往湖里头扔:“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不说把你扔湖里去!”
安怡斜睨着他,恶狠狠地道:“扔吧,扔吧,我正想洗个澡呢。我倒要瞧瞧你继上次弄我的伤口之后,还能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这次别想我原谅你!”
谢满棠拿她没辙,只好收手威胁:“你还想不想去见你师父了?”
安怡拽住他袖口道:“你不会这样狠心吧?”
谢满棠恶声恶气的:“我就是这样的狠心!不信你试试?”
二人目光相接间,如千丝缠绕,难分难舍,安怡压低了声音道:“你舍得?”
那声音低沉婉转,略带点儿qíng浓时节的沙哑,音尾还带着个钩子,“轰”的一下,谢满棠的头脸犹如被火烧了一样,又热又烫,一双眼睛只管盯着安怡,收也收不回来,揪着安怡衣领的那双手也越握越紧,简直恨不得将她嵌入到自己的骨血里去才好。
安怡只觉得气短心慌,好像怎么越来越喘不上气了,眼前还有些冒星星,忍不住从医学的角度去分析,她这是病了?还是中毒了?她不会喜欢谢某人到这个地步吧?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谢满棠的脸越来越近,满脸的焦急:“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安怡恍然大悟,用力了他的手一把:“要被你勒死了!”
谢满棠又羞又恼,骤然松手,冷着脸道:“看你以后还敢气我。”
安怡原本就没站稳,不防他突然松手,险些跌进湖去,手忙脚乱间抓住了谢满棠的袖子,只听“刺啦”一声脆响,谢满棠的半截袖子就落进了她手里,露出里头一截jīng工细作的朱红色丝绸里衣。
谢满棠忙将她紧紧扶住,恨恨地点点她的额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安怡盯着他那件jīng工细作的朱红色丝绸里衣,好奇地道:“敢问大人为什么这样偏好朱红色的丝绸里衣?”
谢满棠神色极不自然地抬眼看向远处:“难道你没听说过丝绸里衣对于箭矢伤害有一定的防御作用吗?这么多人嫉恨我,我总要防备一二才是。”
“哦。”这个安怡听说过,但也不是非得朱红色的丝绸里衣才能行吧?人家其他大多数人用的就是白色丝绸什么的。分明就是臭屁,他一定知道,他穿这样的红色非常好看,这种人叫闷骚。
正文第397章多吃点
(呼呼,累得像条狗,第六更)
谢满棠见安怡笑得不善,有些羞恼地趁机捏了安怡白嫩如玉的小脸一把:“哦什么哦?你是鹅啊?呆头鹅!上次我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想让你记住教训而已,居然和我赌气这么久。”
“是谁在生气呢,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爱倒打一耙,就别在我面前现了。”安怡不高兴地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给人瞧见乱说一气,难道对你我很好?”
“是你撕了我的衣服,又不是我撕了你的衣服。”谢满棠冷笑:“你以为,经过那日的事qíng后,谁还会以为你和我是清白的?抱也抱了,搂也搂了,莫非你还想嫁旁的人?就算你想嫁,也要看人家乐不乐意。”有没有那个胆子啊?嗯?
那天huáng昭将她掷出车厢,谢满棠接住她,抱着她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过后又拉着她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的,又吼又骂又笑又蹭的,整个动作都是当众进行的,想瞒都瞒不过去,除非那些人当时全都瞎了。虽然这样,安怡还是不满意谢满棠的恶劣态度,便冲他嚷嚷:“你好好和我说话会少块ròu么?”
谢满棠僵了僵,撇开眼道:“是你活该。”
还谈不谈了?怎么又绕回原地了?安怡默不作声地往前走。谢满棠侧过身子拦住她的去路,眼睛看着别处道:“没我的命令,没人敢往这边来。”
安怡鄙夷地道:“敢问谢大人,yù盖弥彰这个词怎么解释?”
谢满棠抽了抽眉脚:“问你正事呢,你扯这个做什么?快说你要多久才能解决那个麻烦?”
分明就是他乱扯一气的好吧,安怡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