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福临的侧面,发现他铁青著脸,眼睛死死的盯著梅雪身後紧闭的房门。
我yīn著脸,面上的表qíng也甚是难看,静了静,我扭头看向博敦:“博敦,今日我遇著了些家事,你们先过去前面聊,我今日就不做陪了。”
从下人和我的表qíng上似乎看出了些端倪的博敦愣了愣,顿时说道:“那你先忙著。我和几位士子先走了。”
我沈著脸点了点头,看著他们从我眼前拐过去,走远了。才上前一步,问道:“乌云珠在里面?”
“是……是。”梅雪眼神闪烁,怯懦著回道。
“里面还有人?”我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梅雪低著头,不回话。我顿了顿,做出了一脸的怒像,正要发作。
冷不防一声巨大的跺门声传来,竟是福临已经忍耐不住,将门踹开了!
十二章泼污水
福临这一脚本就用上了十分的力气,再加上他心中的愤怒,红木制的大门“砰”的一声,便在他的脚下碎成了两半。
在梅雪略显凄厉求饶声中,屋内的一切呈现在了我与福临的面前。
充满了qíngyù气息的空气,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屏风後面略带些暧昧的女人睡熟後的呼吸声,以及,打开的窗户前一闪而过的黑影……
“谁?!”福临快步走到窗前,巴著窗沿向外张望,但是,因为那人的武功太过於高qiáng了,不过是瞬间就消失了身影。福临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只能看见近郊的青瓦房。
我眨了眨眼,慢腾腾的跟在他的身後进了屋,看了看屋内的布置,我的心中略带欣慰的点头。这偷qíng现场布置的果然跟真的一样,而且还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确实难为了何德安了。
“皇上,要派人去追麽?”吴良辅看著福临脸上yīn晴不定的表qíng,小心翼翼的问道。
福临yīn沈著脸扭过头,目光从屋内的布置上转移,在桌子上的酒菜上略微停了一停,最後定在了那面阻挡著众人视线的屏风上面。
屏风的後面,是chuáng。而chuáng上面,有乌云珠。
到了我表演的时候了。
我握紧双拳,脸色苍白的跌跌撞撞走过去,一把推倒屏风。乌云珠睡得香甜却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模样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啊啊!!!”我的jīng神像是受到了qiáng烈的刺激,双拳不停的捶打著chuáng柱,chuáng帏晃dàng起来,几层薄纱从chuáng顶落下,覆在乌云珠luǒ露的肩头,她嘤咛一声,像是被剧烈的震动弄的像要清醒一样,但是迷药的效力太qiáng大了,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又偏了偏头又睡了过去。
我低吼一声,反手狠狠捶在屏风上面,“劈啦”一声,屏风碎成了两半。
估计我现在的表qíng一定狰狞可怖的厉害,梅雪已经在地上磕头磕的晕过去了。吴良辅低著头,一句也不敢多说的拉著她就出了门外。房中,只剩了了我和福临两个人在。
我垂下僵直酸痛的手臂,觉得自己的发泄已经很好的表现出了一名热血方钢但又十分爱妻子的少年,面对妻子偷qíng後的疯癫表现。
脸上结上几十层的寒冰,我勉qiáng抬起胳膊,将chuáng上的帷幕放下来遮住乌云珠。然後扭头瞥了一眼神色同样扭曲莫名的福临,冷声淡淡道:“让皇上见笑了。接下来的,是臣弟的家务事。请皇上离开吧。”
福临脸上的表qíng真是什麽颜色都有,不信、愤怒、哀伤、甚至还有隐隐的绝望。听到我的话,他又好像是受到了什麽打击一样,拳手紧了又缩,想要说些什麽,但是碍於身份却说不出来。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福临与乌云珠互相倾心的事qíng现在对於整个大清朝来说还只是一个秘密,对於皇族内部也只是一个少数人知道的桃色绯闻而已。一旦我和他一起见证了乌云珠的背叛,作为我的哥哥,又是大清朝皇帝的福临,是没有任何理由和接口cha手这件事的。
而他不cha手,就无法获得事qíng的真相。在他的心中,一旦埋下乌云珠不贞的事实,就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哪怕以後真相被揭穿,他也会对乌云珠心生芥蒂,做不到以前那样了。
而乌云珠,她不是想要红杏出墙麽,我就让她,出个够好了。
我低著头,静静的等待著福临的退让。
“朕,还不能走。”福临的表qíng虽然有些脆弱,但他仍然qiáng撑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十一弟你的qíng绪太激动了,朕想,董鄂福晋是不是受了qiá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