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走了出来,领头是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军人,长得剑眉星目,好一个中年美男,一身合体的军装更显得腰板笔挺,气势如虹。
只是越走过来,脚步却越慢,表qíng也越犹疑。
“小艳啊……”他走过来,半晌才憋出一句。
“噗。”沈敬东第一个喷了。
中年军人一抬头,就看到后面憋着笑的年轻人,尴尬道:“这个,敬东啊?都这么大了。”
翟艳抱胸站着,笑得冷冷的:“什么小艳,是老艳了,是啊,敬东都这么大了,那个人孩子要是生下来,也不小了。”
中年军人一愣,表qíng就沉了下来:“翟艳,这么多年了,你还想跟自己过不去到什么时候?”
翟艳摇摇头:“关印海,这可不是我在跟自己过不去,而是这事儿根本过不去。”
果然这就是关印海,旁边几人都打量起这个军人来,看来齐祭的长相随了她妈,想到这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吃人ròu有理的狠人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想到现在翟艳不声不响在导演着怎样一场伦理大戏,许久不看电视剧的人想到自己即使是群众演员依然觉得很慡。
翟艳对于自己队友的智商和恶趣味显然是有一点了解的,她一点眼神jiāo流都没有,就这么昂头一言一语的堵着关印海。
关印海没那么牙尖嘴利,也可能是真的心怀愧疚,他一直不怎么反驳,最后来了句:“这些都是你朋友?天不早了,我安排个地方让他们休息一下?”
翟艳这才闭了嘴,恩了一声道:“我们自己的物资一点都没带。”
关印海苦笑:“我饿死也不敢亏着你啊。”
“哼。”翟艳用鼻子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任关印海喊了警卫兵给安排地方。
“住的地方紧张,我让几个兄弟的家属腾了一腾,等会应该能给你们腾出一个镇上的屋子来,你们人多,实在不好安排。”
“棚屋就行,我们不挑。”翟艳道。
关印海不敢当真,只是安排了以后,让一个士兵开车载着车队的人领了物资去住的地方,顺便跟翟艳约了一下第二天上门拜访。
阿狗和安如南没走。
阿狗的意思很明显,安如南则摸着肚子柔柔得笑:“我想照顾下阿奇,顺便检查下孩子的qíng况。”
“那你安排吧。”关印海又指了个警卫兵,然后带着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其他士兵和关锐,风风火火的进了大楼。
沈敬东忽然道:“妈,那你的……”
翟艳瞪了他一眼,沈敬东立刻闭上嘴。
单桐瞄了一眼翟艳的腿,上了卡车。
关印海在翟艳面前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事实上还是掌握着这个安全区的实权者,至少他下的命令转眼就被人履行得完全,等到单桐几个到达小镇进入一个典型的乡间别墅的时候,整整一层四室一卫已经被腾出来了。
几人相互看看,自动安排了房间。
安如南和翟艳一间,齐祭和阿狗一间,单桐艾方成和阿奇一间,余竞舸和曹涵靖一间。
现在阿奇还不在,单桐和艾方成等于两人一间,几人看里面设备完全,相互打了个招呼后倒头就睡,虽然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心qíng完全不放松,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群人早就习惯了在高压下qiáng迫自己养jīng蓄锐的本事。
单桐和艾方成在一张chuáng上睡得正香,两人都是极其斯文的睡相,呼吸均匀,虽然没有洗漱,全身脏兮兮的,但还是躺出股睡美男的气质。
“碰!”门忽然被撞开,没等来人冲过来,就被chuáng上两把枪对准了。
闯门的是一个少女,和齐祭差不多大的样子,一头亚麻色的长卷发,洋娃娃一样jīng致可爱,只是此时怒发冲冠的样子,被枪指着也只是惧怕了一瞬,然后叉着腰怒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后面又走进一个男孩,和少女长得极为相像,大小也差不多,显然是双胞胎,他抓着少女的手皱眉:“西岭,别闹了,不就换个房间有什么关系,你不还是有chuáng睡吗?”
“关东岳你怕个屁!就因为我们是他的孩子就得让这个让那个凭什么?物资多紧缺你知不知道?地方多紧巴你看没看到?我就一点点看着我们该有的东西被老爸左一句右一句让给别人,他们什么东西啊我都不认识我本来就不比别人多拿为什么当了他女儿反而比别人活得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