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爸爸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别闹了。”许晚晴打圆场。
齐祭则闲事不管,饭吃三碗,打着饱嗝愉快的睡去。
本来关家是夫妻一间,兄妹俩和其他军属小孩在集体公寓一人一间,自从给沈敬东几人腾位子后,关家兄妹就回到父母的房子,夫妻一间,兄妹挤一间,等关印海把齐祭接回来,虽然客厅也有个沙发,但却怎么都分配不好,于是关印海gān脆睡办公室,母女一间,儿子睡客厅,齐祭睡一间。
今天太晚,关印海却不方便走了,于是必然有一个人要和齐祭同屋,最合适的自然是关西岭,她自然死活不愿意,宁愿睡沙发。
齐祭早就管自己进屋子睡了,留下一家子在外面发愁,除了关西岭,倒是没人怪关印海把齐祭带回来。
最后居然是关东岳自动请缨:“要不我跟她一个屋吧,反正怎么说我也是她弟弟,又不一张chuáng,看她也不像是会介意的。”
关印海沉吟半晌,虽然还是有点不赞同,但想到齐祭的xing子,似乎儿子跟她一个屋反而更合适点,只好点头同意,于是关东岳稍微洗漱了一下,有点忐忑的进了房间。
兄妹俩是分chuáng睡的,齐祭睡在靠窗的chuáng上,关东岳便关上门,蹑手蹑脚的上了靠墙的chuáng。
因为药物紧缺,齐祭是很少吃止痛药的,她的呼吸有些粗重,显然是疼痛中睡不着,关东岳纠结了一会,低声道:“关雎,你睡了吗?”
齐祭没说话,过了一会,闷哼了一声。
那是没睡:“如果很疼的话,就说说话吧,我听说你……咳咳咳!”关东岳面对着的墙正对着窗户,此时窗户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把他吓得够呛,他猛地弹坐起来,一边被一口口水呛得直咳,一边指向窗户,却见那人影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个错觉。
下一秒,他就知道不是错觉了,身后一股冰凉的气息传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还有一只,掐着他的脖子。
齐祭却仿佛一点都没被惊道,她朝他身后瘪了瘪嘴,似乎有点委屈,竟然伸直了双手作出求抱抱的样子!
身后的人仿佛确定他不会说话了,缓缓放下手,转到他的面前,这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孩,比他高一点,月光下的表qíng极为冰冷,眼里甚至闪着寒光,仿佛正在扒他的皮,削他的骨。
关东岳下意识的撇清关系:“我,我是她,弟弟!”
男孩眯了眯眼,又听到齐祭哼了一声,忽然转身,刷得脱掉上衣露出jīng壮的上身,钻进齐祭的被窝,小心翼翼的搂住她,头凑在她的颈窝上,闭上了眼。
饶是自认见多识广,关东岳还是被眼前豪放的景象震到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试探的问了句:“那个,我出去了?”
没人理他,两人显然不打算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只是单纯的拥抱着,齐祭眉头都舒展了开来,两人的表qíng都宁静到安然。
关东岳犹豫了一会,还是爬上了chuáng,背对着他们躺着,想bī自己入睡,眼前却老晃过刚才那一幕,仿佛又想起小时候刚被分chuáng,怕黑的西岭还会偷偷溜到自己chuáng上时的qíng景。
那时候他俩的表qíng,肯定也像旁边这两人一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青梅离竹马,两小不无猜?
第99章白头
早上关东岳醒来时,阿狗依然搂着齐祭躺在chuáng上,睡得很香。
他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叫醒他们,好赖齐祭也是他姐,关印海是他们共同的爸爸,如果让爸爸进来看到这场景,绝对会昏过去。
这种时候家里是最乱不得的。
当他刚凑向旁边的chuáng,手探向阿狗的时候,阿狗忽然睁开眼,微眯着看向他,将醒未醒之时,眼神慵懒,却满是血腥。
关东岳触电一样缩回手,无声的讪笑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悄声无息的穿上衣服出去了,外面传来关东岳的问话声:“醒了?没吵醒你姐姐吧。”
“没,她还睡着。”关东岳回答。
“哥你帮我把我的睡衣拿出来,昨天来不及。”
“你的睡衣?放在哪。”
“唉我自己拿吧。”
“等等等等,我来拿,你可别吵醒了她。”
“gān什么啊我又没想吵醒她,我会小声的!”关西岭说着,倒真降低了声音,直接打开了门,关东岳阻拦不及只能跟在后面,在关西岭张大嘴巴要尖叫的时候捂住了她的嘴,“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