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恪上前表明身份以后,城门守备很快带人核实,身份一确定即刻便有人打开城门把姬恪迎入。
而苏婉之,则是一进城门,就看见黑着一张脸的苏慎言。
“之之……”
苏大公子摇扇,漫声。
苏婉之即刻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哥,我好惨啊。”
一扇柄敲在苏婉之头上,苏婉之梗着脖子,乖乖任敲。
瞧着苏婉之因为跋涉而褴褛的布衣,未经梳洗而显得蓬乱的发,甚至脸上原本细嫩的肌肤也因风chuī日晒而黑瘦了不少,苏慎言难得的心软了软。
“好了,你哥哥我一向好心,我这就不追究你了,爹娘那里我可做不了数,你可不知道这会闹得有多大。先回家吧。”
苏婉之原本欣喜的表qíng又耷拉了下去。
刚一回家,苏星就扑上来,死死抱住苏婉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容易jīng疲力尽饿着肚子安慰了这个,乖师弟容沂也红着眼睛跑来,苏婉之当即一把把师弟扇到一边去,端起厨房特地为她开的小灶大快朵颐。
开玩笑,她可是已经十来日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再叫下人烧了水,准备了舒适的新衣,坐进浴盆中苏婉之正准备美美的泡上一觉。
还没泡上半盏茶的功夫,有人破门而入。
“死丫头,你还敢回来!”苏夫人一推屏风,直直上前拎起苏婉之的耳朵,愣是把她从温热的水中提了起来。
“娘,娘亲……你轻点,我是您女儿不是您儿子啊。”
自小苏婉之就调皮捣蛋,虽然时常拿容沂顶罪,但也有被抓个正巧的时候,因此没少被苏夫人教训,这提耳朵就是里面最常用的,只是考虑到年岁渐长,苏夫人动手的次数也少了许多,一时半会苏婉之竟还有些不适应。
扯了件外袍给苏婉之裹上,苏夫人又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你是个女儿家啊,围猎追出去找男人我也就不说你了,居然还抱着个男人跳了崖,你当你是梁祝啊!”
苏婉之讪笑:“娘亲,我这是qíng况紧急qíng况紧急……”
cha腰围着苏婉之转了好几圈,苏夫人一个爆栗砸在苏婉之的头上,怒道:“早知当日我就直接把你许给大理寺张大人做续弦了,张大人的样貌是不怎么好,秃也秃了点,可胜在可靠稳重啊,娶了你定会一心一意待你,也不会平白折腾出这许多事来。”
哪里是不怎么好,娘亲,你太含蓄了……若是爹长成那样你会嫁么……
苏婉之小声嘀咕。
“怎么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别得意人家张大人还不见得看得上你呢……”
等苏夫人长长一串教训结束,歇口气的时候,苏婉之才试探着说:“娘,你说如果姬恪答应的话,不反对我们的亲事吧。”
“我是说过……”苏夫人一愣,“怎么,我这半天都白说了,你还想嫁给他?”
苏婉之垂头眨了眨眼,羞涩的说:“我跟他说了,他说他觉得我挺好的。”
眼前苏婉之慢慢抬起头,期冀地看着她。
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
苏夫人叹了口气,“就是他现在想娶你,也怕是没这个功夫。”
“啊,为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连明都里都戒严了,你还没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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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我没事,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姬恪压了压疲倦的眼皮,“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围猎之时,又出现了两拨刺客,陛下被刺客重伤,姬跃及时赶到救下陛下,又闻讯公子坠崖,陛下大怒,斩杀了牵扯关联宫人一百三十一名,全城戒严。”
眼睛也未睁,姬恪问:“还有么?”
“两日前,姬止qiáng抢歌女入府,那歌女不堪受rǔ自尽而亡,其父向御史大夫李大人当街告状。”
姬恪的唇染上几分笑意:“那明都中如今风头最劲的是我的二哥燕王姬跃?”
“正是。”
“传讯给江成让他此时不要在意我的存在,姬止可不能这么早就退场。哦,还有……那株千年灵芝还在么?替我敬献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