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亚雷找到了墨斐特:“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哦?”墨斐特笑,“指什么?预感之王。”
亚雷摇摇头:“不能放明晰一个人在房中。”
“有侍女守着啊。”
“那为什么查宁有私人护卫,明晰没有?”
“……你是说。”墨斐特眼睛一眯,他二话不说上了楼,“我们轮流吧。”一边低骂,“宰相那老头儿好毒的心!”
不给明晰安排护卫,却给查宁安排护卫,联想到如今仍逃窜在外的凯莉尔,显然这是一出并不掩饰的靶子转移。
他到了楼上,却见特鲁伊正盘腿坐在明晰房门外,见到墨斐特,他明显一愣,又恍然的笑笑:“换班的?”
“你也猜到了?”
“猜到什么?”
“宰相不给明晰安排侍卫,到底是为了什么……”
特鲁伊一愣,他这时候才想通,淡淡的怒气过后是释然:“我没想到,我只是觉得应该保护她。”
这时,旁边的房间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查宁大吼:“滚!本少爷gān什么你们都要跟着,当我是婴儿吗?!滚!滚出去!”
宰相府的侍卫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忙不迭的关上门,查宁的怒吼还在继续。
特鲁伊和墨斐特相视而笑。
“一起吧,就一个晚上。”特鲁伊拍拍身边的空地,那儿垫着一张棉毯。
墨斐特先进屋给明晰又加了个水润术,再走出来关上门坐下,笑道:“我们一直以为你应该和明晰互看不顺眼的。”
“结果呢,你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个忠仆和一个傻主。”
特鲁伊看看墨斐特,抽搐着嘴角:“她没说错,你果然很恶毒。”
“呵呵,这就是她对我的评价?”墨斐特挥挥手,“别扯开话题,你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值得……不仅是她帮过我,你觉得对着她,你恨的起来?”
“你不觉得亚雷看你的眼神很不慡吗?”
“不仅是他,还有你。”
墨斐特转头看特鲁伊,特鲁伊耸耸肩:“好感这种东西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说不定你还不至于爱她,但你已经开始嫉妒……只是你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墨斐特一向优雅的表qíng逐渐僵住,他转头看看明晰所在的房门,扭动了下身子,有些不可思议道:“我觉得,出发前那下午,我已经作出了决定。”
“你想怎样?不让自己喜欢明晰?”
“……或许吧,又或许只是想克制一下而已。”
“为什么呢?为了亚雷,还是你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这样?”
“我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吗?只是觉得,感qíng这种东西,很麻烦而已。”
“那我要荣幸的告诉你,明晰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她觉得感qíng这种东西,很麻烦很拖累,所以她从来不放开自己去爱,我敢肯定,就算没有契约的限制,对待感qíng这种事qíng,她依然是乌guī。”
“你这是在撺掇自己的qíng敌把心上人从guī壳中拉出来?”
这下轮到特鲁伊愣了,他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斐特。
墨斐特失笑,有着扳回一局的调皮,他拍拍特鲁伊的肩膀:“你说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心里就没不舒服吗?拜托了小亲王,队伍里没有一个是瞎子,只有几个傻子而已。”
“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小亲王啊。”墨斐特笑,“你觉得在不知道你们是谁的qíng况下,我们会给你们开启地牢的大门吗,去见阿赫托斯亲王。”
“……我早该知道的,明晰的求qíng只是一个桥梁而已。”
“呵呵。”
亚雷安排了防务,也走上楼来,看到明晰房前的景象,一愣。
墨斐特拍拍身边:“一起一起,聊天不?”
特鲁伊也嘻嘻的笑。
亚雷失笑,摇摇头:“我去休息了。”
身后两人大笑。
这一夜平安无事,但亚雷并没有轻松。
“昨晚有发现过行踪可疑的人,但一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