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拥有蛊皇的人不止有你。不能得到孤可以吞噬你和……你的女人。”
花久夜推开沈知离:“她不是我的女人。”随即,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痛恨:“你的蛊皇……”
南疆王颔首:“是从你父亲手里得来的,孤当着他的面上了你的母亲,并且告诉他如果不jiāo出蛊皇,就让地牢里所有的囚犯上遍你的母亲。”
花久夜的胸膛剧烈起伏,幽深的双眸燃起了火焰。
嘴唇被他咬出鲜血,几个字从齿fèng间挤出:“畜生,他是你弟弟。”
南疆王笑得轻蔑:“孤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凭什么孤喜欢的女人要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他有蛊皇,不过是因为他可以继承南疆王的位置,那孤为什么不能得到?成王败寇,孤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愧疚的,就像现在……把蛊皇jiāo给我,孤会让你没有痛苦的去地狱见你的死鬼老子,不然孤有的是办法让你尝到地狱的滋味。”
花久夜冷笑着看他。
南疆王:“是那个贱人的错,说什么喜欢孤,转头却嫁给了那个死鬼,孤不过是让那对狗男女罪有应得……”
反手割裂花久夜的腕,血液涌溅,一滴鲜血顺着南疆王的指尖滴落在花久夜的手腕。
几乎瞬间,花久夜整个人痛得蜷缩起来。
袖风一卷,南疆王单手扣住沈知离的脖子顶上了墙。
他慢条斯理的yīn冷道:“你希望我怎么对你这个小qíng人呢……”
双脚腾空,沈知离此时的脑子已经乱到极点,兄弟,篡位,nüè杀……几乎已经可以勾勒出整个事qíng的真相,她艰难的撑着几乎要捏碎她脖子的手道:“将罪责推卸到女人身上,你根本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权力的私yù,灭绝人xing,连自己亲生兄弟都不肯放过!”
南疆王:“胡说!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沈知离扬起脖子嗤笑:“你弟弟对你很好罢,觉得对不起良心了?你竟然还有良心。”
南疆王的面色yīn沉的可以滴下水,手指骤然收紧:“让你胡说……嘶……”
南疆王骤然转头,发现花久夜竟然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鲜血喷涌,逐渐汇集到了一起,在花久夜疼痛的同时,一股痛楚也顺着血液jiāo汇处蔓延而来。
痛楚让南疆王瞬间清醒,用尽全力将花久夜摔出。
花久夜背脊重重撞上墙壁,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五脏六腑俱是一阵,可他居然还笑了起来:“我们同归于尽吧。”
“让我身体里的蛊毒爆发,到时候沾到我鲜血的每一个人都会死。”
沈知离从半空摔下,抚着颈脖大口喘息。
空旷的大殿里一片寂静,莫名的悲凉。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喘息却又格格不入的温和声音cha了进来:“那个,你们想去死我没意见,但是我的知离我可以带走吗?”
四二章
四二章
几乎在听见这个声音的同时,沈知离的神经松懈下来。
尽管这个人说话不靠谱,做事不靠谱,行为举止不靠谱,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骗你没商量的气息,可是……
在这个时候看见他,实在太好了。
真的……沈知离按着脖颈,低声呢喃……太好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感激苏沉澈那无缘无故的死缠烂打。
南疆王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单手缓缓推开门,逆着身后耀眼的白光,自大殿的这头极光掠影般徐步走来,像是将一分为二的世界合拢,带着灼眼的光明席卷了整片yīn沉的黑暗。
所有的yīn暗cháo湿肮脏污秽在这一刻变得无所遁形。
悲凉凄惨的氛围也在刹那间消退,仿佛从未出现。
一步一步。
他走来。
逆光之下,额角的汗水滴落,五官轮廓被清晰勾勒却又看不分明,只余下唇角勾起的弧度。
脚步声骤然而停。
弯腰单膝跪地,雪白的衣袂蜿蜒过地面,他轻柔的捧起女子的下颌,小心摩挲着脖颈处被掐红的印记,音色极尽温柔:
“知离,抱歉,让你久等了。”
语气里是满溢的温柔缱绻、宠溺温存……
沈知离眨眼眨眼,把眼眶里突如其来的水雾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