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明珠恼羞成怒,捶了宇文初两下:“gān嘛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没见过!”
宇文初被她逗得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每天醒来见到你,本王都觉得是第一次见到你,既美丽又讨喜。”
明珠没话说了,要论甜言蜜语,她永远都是说不过宇文初的。因此只好低着头,哼哧了一会儿才理直气壮地道:“那正说明你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睡一觉起来就忘了,不然怎会觉得是第一次见到。”
她狡辩有理,宇文初一时竟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决定不要再就这个问题和她继续扯下去了,不然只怕越扯越扯不清了,因此gān脆利落地把话题转回去:“闵宝云这个皇后大概是不能做了。”
明珠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跑题了,连忙道:“我听人说,来了个女刺客,刺杀闵世兴不成,然后就说自己是闵世兴的私生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啊?后来是怎么收的场?”
“也没什么,无非是闵世兴早年外放时的荒唐恶毒事儿,他看上的是良家女子,当然不能给他做妾的,他就伪造婚书骗了人家,后来被闵夫人知道了,划烂了那女子的脸把人打个半死,再把那女子生的孩子扔进马桶里溺死,那女子不忿,自尽了,她娘家来闹,夫妻俩为了掩盖罪行,又把那女子的娘家害得家破人亡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自以为做得天衣无fèng,谁知早就被人知道了首尾,拿捏在手中隐忍不发,只等这一刻呢。”
宇文初并没有明指就是傅氏的手笔,只道:“这天下间,只要做过的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有心人去查,就一定能找出问题来。”
难怪了,父亲拿捏着闵氏这么大一个把柄,前世时却一直不曾爆发出来,原因就是两家人没有撕破脸,等到最后不行了,已经没有时间和jīng力去布置了;现在,因为自己不遗余力地破坏颠覆两家人的关系,早早就闹得撕破了脸,所以父亲才把这件事揭了出来。
明珠叹了一声,疑惑地问道:“既然那个孩子已经被溺死了,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那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真的是闵世兴的私生女?
“溺死了这个说法,还可以是下手的人不忍心残害一条无辜的生命,所以手下留qíng,让她活下来了嘛。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闵世兴的私生女并不重要,关键的是她把这件事揭了出来。这是要为难闵氏的手段,并不是要让他们认回一个女儿。”宇文初很好地担当着先生的角色,再替明珠解答了最后一个疑问:“那女子刺杀不成,再当众诉说冤qíng,及时取出了早就写好的状子,递jiāo给大理寺卿了。因此,她当然是跟着大理寺卿走了。”
大理寺卿啊,大理寺卿夫人经常都爱往相府里蹿的,同时四哥也在大理寺任职,闵氏就是想要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也很困难,所以闵氏这个屎盆子扣上了就别想摘下来了。明珠笑了起来:“该啊,叫他这样坏!”
宇文初朝她勾手指:“好了,你问我的问题,我都尽数解答了,现在该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
明珠立时心虚起来:“什么啊?我这么笨,哪里能回答殿下的问题?就算是回答了也只会是错的,误导了殿下就不好了。”
还真是直白,明晃晃地告诉他,就算是回答了也只会是错的!宇文初给她气得笑了:“意思是说,你拿定主意不说实话了?”
第324章赔礼
明珠直觉宇文初一定是知道那女子是她带进来的了,又想到他说的,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这话,当即举起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这件事是傅氏的手笔,明珠一定也在里面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宇文初心里明白得很,他当然是希望明珠能什么都不隐瞒他的,但她还是不肯说,真是一个倔qiáng的xing子,又是这样的简单直白。他叹了口气,把明珠拥入怀中,低声道:“不想说就算了。”
明珠松了一大口气,安心地靠在他怀里,完全不想再挪动分毫,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比吃天下最难得的美味还要让人喜欢,比得到最珍贵的珠宝还要让人喜悦,恍若身在风景最优美的地方,放松舒适,就连空气都是甜的。她很喜欢。
宇文初感觉到她的依恋欢喜,心里也跟着柔软充实起来,他是一个贪心的人,想要的太多,然而又太聪明,知道哪怕就是最厉害的人,最英明神武的天子,就算是富有天下,也不可能拥有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