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救白毅只是个约定,而救山猫才是重中之重,队友以外人的死活他完全不管,反正如来说了,这样的时代这陌生的国家,人民不是自己守卫的人民政府不是自己服务的政府,没必要对队友以外的人太好。
既然决定了,就先跟白毅说一下,也好请他在自己搬救兵的这段日子探听下山猫的下落,到时候队友都在,gān什么把握都大点。耗子乘着夜色潜向东院。
东院灯火通明,耗子才靠近一点就警觉的停了下来。
有高手。
这是一种绝对不容许侵犯的气势,那么迫人,那么的明显,仿佛是特意散发出来为了让企图靠近的人怯步。
耗子借着星光夜视仪向东院院门看去,果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个子不高,细瘦,沉默无言的与门的yīn影融为一体,院外的灯笼也无法照亮他的身子。
这是个老男人,耗子心里下了判断,绝对不是那个小子!
看来院子里有人,这个qiáng男只是个守门的。
现在摆在耗子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走,gāngān净净,反正现在里面那小子想必比他更明白今夜已是不可为,二是想办法也要通知下小子,告诉他自己还会回来,给他留个念想,免得他觉得自己言而无信。
聪明的都会选第一个法子。
但是耗子立刻选择了二,原因无他,就冲他是个解放军!
紧了紧腰间的伸缩索,耗子观察了下四周,决定从院子后面绕过去。
渗透爬墙一向是耗子的专长,虽然前院有那个男人守着,大概再也不会有人想到东院后面那处紧靠的陡壁也会成为别人突破的入口,不费chuī灰之力的,耗子进入了东院。
院子挺大的,房外没人,房里有声响传出。
听墙脚方面耗子很有职业道德,该听的不该听的一律不放过,能看的更是半点不落下,他运用教官教的独特呼吸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选了个有人影攒动的窗户捅了个dòng,往里面望去。
这一望,耗子全身都僵了。
这是个无比奢华的房间,灯火同名红烛丝帐,一看就有种奢靡醉人的气氛。
这不应该是一个男孩的房间,更不应该是那个用飞扬跋扈遮掩脆弱的男孩的房间。
可是他确实在里面,还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那是个极致俊美霸气的男人,健美修长的身材裹在黑底金边的袍子里显得极具魅惑,墨发无风自动,剑眉如鬓,唇抿如丝,鼻梁直挺,刚硬的脸部像是刀削出来的,长的如此薄qíng冷漠又邪美的脸,偏偏漆黑的瞳中闪着炙热的火焰。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包裹,紧紧的攥着,越攥越紧,直到包裹被抓的地方不堪巨力化为粉尘掉落在地,包裹里面是几件简单的衣物和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包裹落地的声音使场面更加冰冷,耗子估摸着那包裹是白毅准备了跟自己跑的。
儿子想离家出走被老爸抓包了?
有可能……
那这老爸眼神也太诡异了吧……
耗子在院外冷并纠结着。
※※※
白毅坐在chuáng上,已经害怕的麻木了。
他以为自己运气很好,以为这个男人终于还是会顾及身上的重担离开一阵子,而在他离开的时候偏偏好运的遇到耗子大哥,他真的觉得今天太幸福,老天太帮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连一天的自由都不愿意给,明明白天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晚上怎么还回来?!
看着那只连惨叫都不能发出的包裹,白毅真想代替包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喊。
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懦弱,他已经怕的,连喉头都没了知觉,只有无边的冷……和心跳。
“为什么。”男人缓缓开口,盯着白毅,眼里是愤怒的火,“为什么?!”
白毅不语,他轻轻颤抖起来。
“你说阿!到底是为什么!”男人忽然狂怒,上前一步抓住白毅的肩膀疯狂摇晃,“我如此待你,你为什么这么回报我?!为什么还要跑?!阿?!为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
白毅瘦削的肩膀在男人的紧抓下发出咯咯的响声,他咬着牙,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沉默是很容易激发凶xing的……
见白毅没反应,男子表qíng愈发狰狞,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把白毅扑倒到在chuáng上,发了疯似的亲吻,发间,额头,脸颊,脖子,颈窝……直到衣服阻隔了皮肤与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