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保证不会再做。”卫衍的固执景骊不是第一天领教,他坚持的时候顺着毛摸是没错的。反正,这样的许诺对于食言已成家常便饭的景骊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面对卫衍的时候,说是一回事,做则是另外一回事,从一开始景骊就是这么处置的,以后想来也不会有多大改变。
“陛下。”听到他的承诺声,卫衍抬起头,将视线落在皇帝的脸上。
皇帝的表qíng很郑重,凝视着他的眼神也很柔和,一点也没有平日里随手哄他时候的漫不经心。那样的神qíng,怎么都不像是骗人的神qíng,卫衍不由得信了十分。
此时,皇帝眼中的那一汪柔qíng似水令人沉醉,就算是溺死在其中也不会后悔,卫衍慢慢凑上去,一点一点地靠近,很快,柔软的唇舌间再无空隙。
卫衍恐怕永远都无法理解,为君者,就算再昏庸无能,有两种能力是必须具备的。一是脸皮要厚,无论是自我chuī嘘还是歌功颂德,无论是翻手为云还是覆手为雨,都需要相当厚的脸皮。二是要有把假话说得像真话的本事,无论他心中是不是想着要把人千刀万剐,只要有需要,这礼贤臣下的姿态绝对会让人无可挑剔。
很不幸,他家的皇帝是其中的佼佼者。
幸运的是,只要他愿意闭上眼睛,他永远都可以看不到真相。
第20章羊入虎口
卫衍此时的qíng况要如何形容才好呢?
有四个字似乎可以很好的描述,那就是:
羊入虎口。
景骊顺手搂过难得自动送上门来的人,托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脑中不经意间冒出这四个字,不过又被他迅速推翻了。卫衍可不是绵羊,先不说他的身手,光是那xing格,就和绵羊一点都不相称,对于那些认定的事,他一旦固执起来就像石头一样顽固,任是你说破了嘴皮子还是巍然不动。既然卫衍不是绵羊,那么他自己,当然更不可能是老虎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像他这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老虎呢?
可惜,他虽然自认为自己不是老虎,却同老虎一样不吃素爱吃ròu。不管他再怎么自诩温柔体贴,被喜欢的人如此撩拨还是很快忍不住了。不过想来卫衍这么来撩拨他,也未尝没有这个意思,就这个意义而言,他还是当得起善解人意这个词的。这样一想,他马上就释然了。
“到里面去。”果然,才拥着亲吻了片刻,景骊就哑声开口,边说边拥着人往内殿而去。
不过是被卫衍如小jī啄米般亲了几口,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再加上后面那个该算到他头上来的深吻,更是火上浇油,这发qíng的速度快到比未尝qíngyù的懵懂少年还不如,实在是让人汗颜。当然此时此刻,他根本就顾不上丢脸不丢脸这个问题,爱人在怀好好享受才是正道。不管怎么说,对喜欢的人发qíng,那是天经地义的事qíng。
景骊的大道理向来是一套又一套,讲起来头头是道,让人云里雾里不知不觉就着了道,说服卫衍不费chuī灰之力,说服自己更是不在话下,此时又隐隐明白卫衍前几天的柔顺听话有部分原因是抱着感恩补偿的心qíng,行事更加没有顾忌了。至于还有部分原因是在和他置气,在如此良辰美景和谐气氛jīng虫上脑的qíng况下,早就被他丢到了脑后。
皇帝在大白天大发shòuxing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此时chūn衫正薄,根本就挡不住什么,当卫衍感觉到顶在他腹部的那一团温热的物体慢慢硬起来就知道了皇帝的企图,不过他没有说什么。那些劝说的话感激的词可以放到以后,现在,他只想好好抱着眼前的人,感受一下他的体温。
起居处和内殿有十几步路的距离,内殿门口到那张龙chuáng也有十几步远,不过三四十步远的距离,就让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额上都渗出了汗滴。
龙chuáng外的chuáng帏很快被放了下来,遮住了外面的明媚chūn光也遮住了里面的旖旎chūn光。
“啪”的一声,是腰带断裂的声音。
景骊根本不耐烦慢慢解开卫衍身上的衣物,直接抓住了衣襟用力撕开,三下两下就把卫衍剥了个一gān二净。反观卫衍帮他宽衣的动作,则温柔多了,至少揉成一团到处乱扔的那些从他身上剥下来的衣物看上去还是完整的。
接下来的事qíng,当然就是gān柴烈火一触即燃如胶似漆怎么也拉不开了。
当景骊终于停下了动作,他身下的人已经被他蹂躏得不像样了,再没有往日里在外人面前露出的那副严肃表qíng,亦没有刚才对他谆谆教诲时的认真刻板,细观他此时的模样,气喘吁吁泪光盈盈,脸色简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般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