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少年_作者:大风刮过(80)

2016-09-30 大风刮过

  太后道:「原来皇上这段日子心绪时好时坏竟是因为这个。」不禁大怒,「司徒家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可恶!司徒暮归的花名在京城震天响,难道从没去过堂馆行过男风!?皇上不嫌什么有意与他圣眷,他倒拿捏做起架子,挂起道袍想树牌坊!混帐东西!」

  张公公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太后满面怒气沉吟片刻,冷笑将桌子一拍,「他要搭架子,哀家就来拆拆这个架子。看看哀家能不能戳了他这层纸糊的牌坊!」

  恒爰在宫中养了两三天,将要痊愈,太后询问过太医,道皇上的身子还需调理,需去行宫温泉疗养。

  太后向后宫妃嫔们说:「皇上是去行宫养身子,你们就莫跟去了,留在宫里过年吧。」

  太后又道:「要过年了,随行的官员无须太多,都在家里团圆过个年。中书侍郎司徒暮归一向很得皇上喜欢,上次进天牢委屈了,此番随行吧。」

  于是在腊月十八,圣驾浩浩dàngdàng前往行宫。

  皇上到行宫要留到年后再走,行宫中为铺设为接驾又折腾了个人仰马翻。好不容易皇上、太后娘娘与众位随行官员都安顿妥当。张公公和几个小太监还是来回向太后禀报皇上的言行。

  恒爰泡了几天温泉,身子渐渐复原。

  太后将御医叫到眼前:「皇上的身子,尽好了吧。」

  御医答:「回太后娘娘,尽好了。」

  太后道:「gān什么都无碍了?」

  御医答:「都无碍。」

  第二天晚上,太后吩咐传司徒侍郎过来叙叙话。

  司徒暮归过来后,太后先赐了座,再吩咐赐茶。司徒暮归被这一传也有些意外,含笑问太后道:「不知太后召臣,有什么教诲吩咐?」

  太后也和蔼一笑向司徒侍郎道:「哀家只是想找人叙话,你先喝些茶水,哀家有几句话想问你。」

  司徒暮归于是端起香茶饮了一口,再道:「不知太后yù问臣什么?」

  太后笑吟吟坐着,却不开口。只看司徒侍郎的眉头渐渐蹙起来,用手扶住额头,刚要再开口,身子摇晃了两下,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太后抬手拍了三下,向从屏风后转出趴下的张公公道:「去将司徒侍郎沐浴更衣,抬到该抬的地方吧。」再看了看闭着眼的司徒暮归,「也怨不得皇上喜欢,方才那么一双眼看着哀家,哀家都喜欢,这张脸真生得不错。」

  恒爰晚膳后泡完温泉,被热气蒸得有些头晕,宫女端了消夜,再呈了杯酒,道是太后娘娘让太医配的药酒。恒爰接过喝了,再吃了块点心,回寝宫去,却觉得浑身有些躁热,一股热气慢慢从丹田升上来。寝宫里只有张公公和两个宫女两个小太监,请完安就退出门去。恒爰很想睡又被热气闹得心烦,转过屏风,掀开龙chuáng纱帐。

  掀开后,很不得了。

  龙chuáng上还有个人睡着,流水般乌发散在枕旁。恒爰甚疑惑,朕此次来行宫,明明未带嫔妃。再凑近些看,大惊。

  司徒暮归怎么在朕chuáng上!

  恒爰回身正要喊张安,忽然被人扯住手臂,一把拉到chuáng上。恒爰惊更甚,挣扎道:「司徒暮归,你如何在朕的龙chuáng上!」被一双手臂圈紧身子,翻了个身。

  恒爰大怒,沉声道:「司徒暮归,你做什么!」

  司徒暮归低下头,舔了舔他耳廓,低声道:「太后将我迷晕了放在皇上chuáng上,服侍皇上做此事。」但茶只润了润喉咙,等被抬到恒爰的龙chuáng上,迷药药力已过了。

  恒爰挣扎中丹田的热气越发往上升,厉声道:「敢污蔑太后,你不怕朕砍你头!快退下去。」

  司徒暮归的手已伸进了恒爰的衣襟,却与上次不同,直接伸进里衣,肆无忌惮地游走。「皇上,太后既然做到这一步,一定不会再留我xing命。」舌尖在恒爰颈项上转了个圈,「我司徒暮归放dàng一生,自然要做个风流鬼。」

  恒爰丹田的热气越来越旺,往日想着如何折磨司徒暮归的种种念头渐渐浮在眼前,将手探到司徒暮归襟前一把扯开,冷笑道:「既然你来找死,朕便成全了你。」

  话未落音,颈项间苏麻中隐约一疼,接着耳边轻声笑道:「皇上,自然务必要成全。」

  寝宫外两丈内无旁人,张公公在紧闭的殿门外站着,奉命听里面的动静,先是隐约有说话声,张公公心想,难道是司徒大人醒了?醒了也好,会说会动比一动不动有qíng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