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的方式是邪魅狂狷地摁住皇叔的头狂吻五分钟然后囚禁皇叔一夜七次。
这话朕当然是不会说的。
朕怕宰相刚刚重建过的三观再碎一次。
说到皇叔,宰相的表qíng就从温qíng变严肃了。
宰相想了想说:“陛下去见陇西王之前,必须先答应臣两件事。其一,立颍国公为太子;其二,下旨命陇西王永世不得回京。”
颍国公听着像个老头。
其实就是侄子。
人家过完年才刚九岁。
第一条当然没问题。
至于第二条。
说得好像皇叔还会回来似的。
朕全都答应了。
朕拍着宰相的手,觉得除了公事,私事也应该嘱咐他一下。
朕语重心长地说:“陇西王不回京,郡主恐怕也不会回来了。做人呢要往前看,别老沉湎于过去。有的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今物是人非,该忘的就早点忘了吧。”
朕这么说够明白吗?
朕演技这么好,宰相都能看出朕是冒牌的。
郡主简直浑身都是破绽,宰相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宰相说:“谢陛下关心,臣自有打算。”
听这语气还是不想回头啊。
朕又确认问了一遍:“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那个……郡主她……嗯?”
宰相苦笑道:“臣明白。臣与郡主相jiāo笃深,又曾倾心于她,自问世上无人比臣更了解她了。”
他侧过脸去,抬头望了一眼远处天边聚散不定的浮云,又黯然垂下眼。
“臣知道,陛下早已不是陛下,郡主也早已不是郡主……只有我还是我。”
第五七章
朕答应宰相先立了太子把屁股擦gān净再去放飞自我追求真爱。
立太子这么大的事,当然要挑个良辰吉日,不能随随便便就立了。
古人比较迷信,朕拗不过他们,吉日就吉日吧。
太卜署横算竖算算了半天。
告诉朕算出来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超级huáng道吉日。
在这个日子立太子,准保我大吴国运昌隆长盛不衰。
艹翻鲜卑gān倒党项收服吐蕃远征罗马称霸全球。
这个好日子就是今年的十月初一。
去你妹啊还有大半年呢逗我?
朕穿过来总共也才半年好吗?
朕不gān了。
你让朕勉qiáng撑个十天半月,朕还能冒险试试。
半年朕选择直接狗带。
这段时间里朕又做梦穿回去了一次。
不过这次是半夜,那边黑漆漆的都没人说话,只听见滴滴滴滴的声响。
这回朕知道了,那是监护仪器的声音。
朕依然是鬼压chuáng似的动不了醒不过来。
朕算了算日子,皇叔差不多已经抵达西北驻地了。
所以皇叔风尘劳顿长途跋涉结束后,又想起朕来了吗?
一想到皇叔在千里之外大漠孤烟空茫隔壁一弯冷月下半夜睡不着思念着朕。
朕去心似箭哪。
朕恨不得马上变出一架飞机两小时飞到皇叔身边。
这腐朽落后科技停滞的封建时代。
这是一个悖论。
如果皇叔希望朕变回女人。
那么朕就会回到自己的时代。
朕和皇叔相隔千年的时间洪流,无法在一起。
如果皇叔想跟朕在一起。
那么朕就无法变回女人。
朕和皇叔相隔君臣叔侄xing别伦理权力斗争,也无法在一起。
总之就是朕无法和皇叔在一起。
既然注定无法在一起。
朕还是优先考虑半夜睡不着的另外一个人吧。
自从进入更年期,母上大人的睡眠质量就一直很差,嫌我在隔壁半夜翻身炒醒她,把我从家里老房子赶出来到新公寓去分开住,美其名曰独立自主自力更生。
没有我在旁边,睡得更差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念叨人家。
这么大的人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朕本来想手写两道圣旨丢下就跑的。
但朕的文采和书法实在有点拿不出手。
放在朕面前告诉朕说这是古代皇帝的御笔亲书朕也不信。
几百年后的历史学家们一看就知道这个皇帝肯定是穿越的。
还没什么文化。
但是朕jī汁呀。
朕悄悄骗来两个翰林,说朕要提前拟好册立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