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_作者:大风刮过(131)

2016-09-30 大风刮过

  “朕昨天与皇叔共饮,后来似乎醉了,不记得什么了。”

  我非常肯定地说:“臣也醉了,亦不记得什么。若有失态之处,请皇上恕罪。”

  我那皇侄这才露出一丝儿的笑,把这一页掀过。

  但就这样,也比柳桐倚醉都不醉一次好。

  我景卫邑一般不执着于某样事qíng,但要执着了,就非把它做成不可。

  下午,我就出去市集上逛,竟真被我寻到一件好物。

  一个番子老汉挑着担子在市集上卖一种酒,据说是他们番国的秘酿好酒,我尝了一口,味道与新打出来的椰子浆差不多,但,据说,后劲极足。喝得一斤酒的好汉,五杯之后,都要醉倒。

  我大喜,掏出一锭银子:“老丈,这担酒,我全要了。”

  晚上我让人把晚饭摆在卧房的外厢中,支开左右,只剩我和然思两个,对面而坐。

  我道:“你与他们谈事qíng,忙了一天,晚饭我让弄了些好菜,恰好在市集上有卖这种番邦的果浆,和椰子浆一个味道,说是酒,但我尝了,没什么酒xing,你不好酒,喝这个看看是否合意?”

  然思接过那一琉璃碗“椰子浆”,尝了尝,我问他:“好喝么?”

  他笑了笑:“新鲜椰浆的味道,在此处能喝到,真难得。”

  我昧着良心说:“我知道你喜欢椰子,特意把一担子都买回来了,多的是,慢慢喝。”

  然思又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垂眼喝那个“椰浆”。

  看着他刚才的笑容和目光,我心中忽然有些罪恶。不行,不可心软,我只是想看看然思不淡定的模样。这也是为了日子更有qíng趣,能让我俩更加恩爱河蟹。

  我想象了一下期待中然思醉酒不淡定的样子,以及之后的他在我怀中的那样这样……屋中顿时更加热了,我的心好像此时的烛火那样摇曳。

  然思自然没有发现我的澎湃摇曳,他放下琉璃碗,开始吃菜。

  我特意把一碟辣菜放在他常夹菜的位置,用足了蜀地刚运来的辣椒汁,饶是他能吃辣,估计也难降得住这个味道。

  果然,他吃了一筷菜,顿时端起那碗“椰浆”,喝了一些。

  我说:“这个菜是不是太辣了?快吃些青菜。”替他添了一块绿蓉小饼炝菜心。

  他吃了眉头微微皱了皱,我赶紧跟着吃了一口,假惺惺地说:“怎么这么咸?”

  于是他又喝了一口“椰浆”。

  我跟着给他夹了盐焗jī,辣油螺丝,酱云腿……夹菜的时候我的手有点儿抖,如果不是好脾气的然思,换第二个人坐在这里,估计就会拍下碗问我:“到底是厨子想弄死我,还是你想弄死我?”

  但是然思他没有,他只是问:“今晚的饭菜为何口味有些重?”

  我恬不知耻地说:“哦,可能是老孟喝多了,没放好调料。”

  然思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喝了喝那碗“椰浆”,我本指望他喝几口醉了,没想到,他居然把一碗喝完了。喝完之后,他把琉璃碗放在一旁,开始喝粥。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发现他神态很正常,像以往一样冷静,并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那番邦老汉骗了我?我下午明明拿两个小厮试验过,同样大小的碗,半碗,他们就醉成泥了。还是说,然思的酒量其实比我想象的好……

  他根本喝不醉?

  我还在思忖,一只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苍蝇嗡嗡地飞到桌面上,盘旋萦绕。

  然思抬起眼,微微皱眉,一股劲风挟着寒意从我脸颊边擦过。

  噗!苍蝇被一根筷子钉进了我身后的墙壁。

  我僵硬地转头,看看那根筷子,再看看然思。“你……你……”

  然思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怎么,想问问我醉了没有?”

  我一时有些混乱,只得笑:“你怎么……会功夫?”

  然思慢条斯理地拿起手巾,擦了擦嘴:“小时候看多了书,就想实践实践,练过两天。”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空碗,用手一掰,嘎嘣,碗变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断口平滑。

  再一拍桌角,呯喀,桌角断了。

  屋中更热了,我的衣衫黏在后背。“平时,没见你使过……”

  他拍拍椅子扶手,哗啦啦,扶手碎成了几块:“我那时候是偷偷喝酒练的的,只有酒醉的时候才使得出来。所以,我也不敢轻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