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州回头看着柳氏,潘辰听见他们说话,见柳氏抓着祁墨州,怕祁墨州一个忍不住对柳氏下手,赶忙过去,将柳氏和他拉开了,对祁墨州说道:“你gān什么呀?她是我娘。”
祁墨州盯着潘辰看了一会儿后,才调转了目光,看向柳氏,正正经经,认认真真的喊了一声:“娘。”
柳氏,潘辰:……
潘辰还没反应过来,柳氏就扬眉摇手:“不不不,不敢当不敢当,你们俩到底怎么会是,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呀?我这替你们出生入死一整天了,身上还挂了彩受了伤,你们好意思对我瞒东瞒西的啊?说吧,是不是你们俩有啥猫腻给皇帝发现了?”
潘辰越发满头黑线,一脸的尴尬,祁墨州却神色平静,目光始终盯着潘辰,一点想站出来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潘辰认命的叹了口气,对柳氏说道:“娘,您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他……他叫祁雪州,是,祁墨州的弟弟。”
左思右想,潘辰现在真的没法和柳氏解释祁墨州主体人格和次体人格的事qíng,所以,gān脆把祁雪州拿出来做挡箭牌,反正他现在本来就是祁雪州,更让潘辰指鹿为马毫无压力了。
柳氏眉峰一挑,指着祁墨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哦,我说他怎么这么面熟呢。原来是皇帝的弟弟啊。那你俩怎么勾搭在一起了呢?”
潘辰狠狠的白了柳氏一眼:“娘,您能换个词儿吗?什么叫勾搭呀。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我喜欢她。”
几乎是同时,潘辰在说出‘没什么关系’的时候,祁墨州也同时开口了,他的这一句直白的话让潘辰和柳氏都震惊不已,柳氏眼睛瞪的老大,机械式的转向了潘辰,潘辰的眼睛也瞪得老大,看向了柳氏,不过两人的眼睛只接触片刻,潘辰就心虚的避开了目光,潘辰舔了舔因为尴尬而gān涩的唇,对祁墨州挤了挤眼睛:“别开玩笑了,我娘要当真的。”
她试图挽回形象,可很显然祁墨州并不配合:“没有开玩笑,我就是喜欢你。”
“喜欢什么喜欢?这种话你能不能别说了?给人误会多不好?”
“喜欢你为什么不能说?误会是什么意思?”
潘辰:……
祁墨州天真无邪的两个问句让潘辰感觉自己跳进huáng河都洗不清的感觉,gān脆避开了柳氏狐疑的目光,气鼓鼓的转身回到河水边,继续清洗先前没有洗完的布条,祁墨州亦步亦趋,随她蹲下,将潘辰的手从水里拿开,自己代替她将布条在河水里搓洗,潘辰想夺过来,却都被他拒绝。
柳氏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回转了半天,心里对两人的关系和现在所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qíng有了初步却深刻的认知,亏她刚才还在替傻闺女埋怨那个无qíng的皇帝,可现实qíng况看来,似乎,也许,可能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忽然林中想起了一声响哨,柳氏脸色一变,对河边的两个人说道:“得了得了,别腻歪了,还得赶紧走,祁家的暗卫太难缠了,要再不走的话,说不定明天这林子都给他们包围了,到时候cha翅难飞,咱们就都死定了。”
潘辰将布条拧gān,塞进了包袱里,对祁墨州问道:
“祁家的暗卫,你就没办法阻止吗?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呀?”
潘辰知道祁墨州的主体人格没有次体人格的记忆,但次体人格却能记得主体人格,所以才对他这般问道,只希望能借祁墨州的手逃过这一劫。
谁知道祁墨州却很果断的摇头:
“暗卫的刺杀一旦开始,除非首领来见,否则没有办法中止刺杀任务。”
潘辰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就算是祁墨州亲自来,都没法阻止?”
祁墨州点头,潘辰却震惊了:“你们家这是什么行事方法?世间之事千变万化,哪可能没有变化呢?万一,我是说万一祁墨州改变主意了,怎么办?或者,万一在任务执行期间,又有任务呢?又或者,有人要刺杀祁墨州呢?暗卫难道就没有办法召回?”
对于潘辰一连串的问题,祁墨州选择冷静作答:
“这样的行事方法为的就是不能心慈手软,世间之事变化,但所谓的变化却不在这刺杀的任务之中,暗卫们任务执行期间,不可能有其他任务。”
柳氏催他们快走,潘辰踩了一脚碎石,‘哎呀’了一声,祁墨州二话不说,就把潘辰给轻松松的横抱了起来,柳氏侧目看了他们一眼,决定躲过这一劫后再来好好的跟他们论一论道德伦常这种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