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辰一边吃东西,脑中一边想着,到底有什么事会让罗莽这样焦虑呢?
想来想去,灵光一闪,目光缓缓往祁墨州看去,祁墨州正歪靠在龙椅的扶手上喝酒看歌舞,瞧见潘辰转头看他,便抬起目光与潘辰对视,潘辰看着祁墨州这一脸笃定和悠闲的神qíng,就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她就说祁墨州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那么好心的放罗莽和萧霁容回萧国,必然是暗地里做了什么,会让罗莽这样担心焦虑的,除了萧霁容的事qíng,恐怕再无其他。
潘辰猜测,萧霁容应该是受了重伤,生死未卜,所以罗莽才会这样焦虑,若是萧霁容有个三长两短,他回到萧国必然难以jiāo差,而且像他这种战场杀戮的军人,在祁墨州手上吃了大亏,内心必然是愤愤不平的,指不定憋着什么气呢。但不管他心里憋着什么,现在都是在大祁,祁墨州的地盘儿,就算有什么,也得先带着萧霁容平安的回到萧国才行。
潘辰收回了与祁墨州对视的目光,唇角一抹狡黠的笑让祁墨州瞬间就懂了,祁墨州坐直了身子,拿起酒杯送到潘辰面前,两个老司机两眼相对,潘辰就勾着唇,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果酿,在祁墨州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浅浅抿了一口,祁墨州将酒一饮而尽,对潘辰将杯子倒了倒,表示自己gān了,两人目光jiāo流,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这是一种心意相通的默契,潘辰真心觉得有一个连自己眼神都能看懂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qíng。两人jīng神在一个层面上,你懂我,我懂你,和这样的感qíng度过一生,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祁墨州和潘辰你侬我侬的样子,看在罗莽眼中,不自觉的紧咬了牙关,右手拳头紧捏着,硬是憋住了,自bào自弃般又将酒杯倒满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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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使团后,祁墨州才能稍微闲下来两日,不用上朝,难得跟潘辰一起睡到了自然醒,潘辰睁眼睛之前有伸懒腰的习惯,手脚碰到了一具ròu体,正奇怪之际,就觉得被子里一条有力的胳膊环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去,靠在某人的怀中,跟套娃似的,尺寸契合。
祁墨州把人拉过来之后,也没客气,上下其手,给潘辰笑着拉开,说道:“好了好了,昨天都累死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自从祁墨州表白成功,潘辰对他敞开心胸之后,两人之间的感qíng逐渐升温,潘辰对祁墨州渐渐的敞开了胸怀,那份甜死人的柔qíng似水,简直要把祁墨州给榨gān了。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耳鬓厮磨一会儿后,祁墨州才压着潘辰,直接睡下,在她耳边道:“不知道是哪个小妖jīng成天勾着我,总有一天我要死在你身上了。”
潘辰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祁墨州也不示弱,在被窝里闹了一会儿,潘辰才竖起了白气,缴械投降。
“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是谁死在谁身上呢。”
潘辰在动手推祁墨州无数次未果后,gān脆就放弃了挣扎,由着他压在自己身上,祁墨州刚起来的时候,声音沙哑,笑声都是从胸腔中传出来的,闷闷的,听着特别xing感,凑近潘辰的耳朵,轻声细语了一句。
“死在你身上我乐意。”
说完就要再次开工,潘辰察觉到不对,赶忙袭击了祁墨州的腋下,别看祁墨州好像金钟罩铁布衫似的qiáng悍,连刀都不怕的样子,可是谁能想到,他的腋下几乎就是绝不能触碰的禁地,敏感的只要一碰,就能让他跳起来。
果然,潘辰的手刚一碰到祁墨州,他整个人就跟弹簧似的绷紧了,第一下还忍着,可第二下的时候,就实在忍不住了,潘辰连番攻击,第三下,第四下,祁墨州就再也忍不了了,掀了被子就跑下了chuáng,未着寸缕,光明正大的遛鸟了。
潘辰见状赶忙将被子拉起来挡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的从fèng儿里偷看,祁墨州知道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在看他,故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是不穿衣服,潘辰在被子里捂着难受,终于忍不住掀了被子坐起来,系好了肚兜后,才小心翼翼的爬下了chuáng,将祁墨州的内衫抛给了他,自己一闪身就去了屏风里面。
潘辰换好了衣裳之后走出屏风,祁墨州也穿好了内衫内裤,正站在滴水日晷旁看时辰,潘辰一边系衣裳绳结,一边对他问道:“今儿有事儿做吗?”
祁墨州回头,就见潘辰乌黑的长发披肩,脸上未施粉黛,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纯美,脚上没穿罗袜,露出来的肌肤,白皙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