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_作者:大风刮过(213)

2016-09-30 大风刮过

  她的八卦之血沸腾了,忍不住抽出卷轴,展开……

  不是人像,是一幅风景画,杜小曼卷起卷轴,塞进筒内,递给侍女,走到窗边站了片刻,叹了口气:“唉,你们王爷总不回来,算了,我还是回去等他吧。”

  栖晴轩的侍女福身恭送。

  杜小曼离开了栖晴轩,她觉得自己走得很从容镇定,但其实脚步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手心渗出了冷汗。

  那幅画,画的似乎是这座别苑的星棋亭夜景。

  几支翠竹,掩着小亭,亭外烟波浩渺,半天一轮明月,映照湖中。

  画上题着几行字,是影帝那笔风骚又风流的行书。杜小曼只认得出其中的几个字,但凭这认出的几个字,她顺出了那几行像诗又不是诗,像词又不是词的所有内容。

  因为,那个晚上,那段歌声,将这几句深深烙在了她的记忆里——

  都道好梦消夏凉,总把须臾做久长;转头一望千般尽,人生何处是归乡。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小曼很错乱,很混乱,各种乱。

  脑内一片空白,她不禁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几个侍女在后面连跑带喘地追,似乎在说什么,但杜小曼听不见。

  有路就走,没路就拐,长廊,月门,嗯,墙,嗯,这边有路……

  嗯……花园……

  她顺着小路,一头扎进一片竹林,林中,站着一个人。

  宁景徽。

  他袖着一卷书,站在竹林的yīn影中,竹影斑驳,他的面容不甚分明。

  杜小曼与他愣愣地对视,脑子终于喀嚓喀嚓,艰辛地转了两下。

  “啊,我路过的。你……你随意……”

  侍女们气喘吁吁地跟上,立刻低头福身。

  宁景徽盯着杜小曼,微微抬手,侍女们一脸尴尬,低头无声无息地倒退离开。

  杜小曼想走,但被宁景徽的双眼盯着,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挪不动脚步。

  宁景徽开口道:“裕王殿下已上书皇上,要娶你为妃。”

  杜小曼大脑当机中,两眼直勾勾地维持着被雷劈了的癞蛤蟆状态,听见宁景徽接着道:“你与慕王爷仍是夫妻,裕王殿下让皇上先赐你们和离,而后殿下再娶你为正妃。”

  杜小曼继续怔着。

  宁景徽向前走了几步,垂眼看着她:“郡主只是想嫁个男人,终身有托?”

  啊?杜小曼仍在死机。

  “郡主想要的男人,一生只娶你一个,再无他人。可是如此?”

  宁景徽的表qíng很平淡,声音也很平淡,但杜小曼却感到一股寒凉之气从骨子里蹿起来。

  她qíng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本阁可以娶你。”

  轰,杜小曼的天灵盖再次被旱雷击中,神经抽搐。

  “你……你说什么……?”

  宁景徽仍是那副好像在谈谈天喝喝茶的表qíng:“郡主改嫁本阁,算是下嫁。但本阁可以承诺,今生只娶郡主一人,与其他女子,再无瓜葛。裕王殿下并非郡主的良人。”

  苍天啊。

  被求婚了!

  宁、景、徽、在、求、婚……

  谁、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呵……

  右相大人,您不是要进京后抓我去蹲小黑屋的吗?

  这个剧qíng是为什么?

  您jīng分了吗?

  杜小曼张了张嘴,几个破碎的音节后,终于吐出了完整的句子:“宁大人,谢谢你。但是,你不是怀疑我是月圣门吗?一进京你就要抓我。”

  宁景徽一脸淡然地说:“此事可以再计较。”

  再计较?说抓就抓,说放就放,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杜小曼无力了。

  “您要不抓我我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其他的事qíng,我,我就当咱们的脑子都坏了吧。我不想跟裕王殿下结婚,当然也不想跟你结婚。我什么婚都不想结。我不是想找男人。你们也不应该找我这样的人。其实我是路过的,我就是一瓶酱油,真的!啊,酱油这个说法你可能听不懂……总之,我们大家互相放过不好吗?”

  她苦bī地说出这句肺腑之言,望着仍然一脸平淡的宁景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