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她的那头大尾巴láng,原来就是璪璪。
当然,夕浣的话也得选择xing相信。她说这个女子不是月圣门的人,但能把歌唱得柔柔婉婉,又飘扬方圆数里,在不存在电器设备的这个时空,没两把刷子可做不到。
今夜,此女又边唱歌边游dàng在深山老林,更倍显不凡。
是怎样的女人呢?杜小曼不禁心痒痒的,想探头看看。
仿佛回应她这一念头一般,烛光亮了。
“只是王爷身边,正有佳人,显然不想与妾相见啊。”
“夫人夤夜前来,想必不止为了与孤王叙旧。”秦兰璪终于又开口了,“不妨慡快赐教。”
“妾为何而来,难道王爷还须妾明说?或是王爷不想让郡主姐姐知道你的意图?”
“孤从无任何意图。”秦兰璪的语气从容无波。
“是吗?”女子轻轻地笑出声,“不如让郡主姐姐自己来判断,如何?姐姐已经不声不响,看了很久了呢。”
杜小曼非常配合地踏着这句话的尾声走出了神台背后。
当昏huáng灯光下,立在秦兰璪对面的白衣女子的脸映入眼中,杜小曼饱经考验的头壳内,炸开万朵烟花。
她!怎么会是她!
阮紫霁抿起唇角,眼中盛满对杜小曼目瞪口呆模样的满意。
“媗姐姐,此时此地相见,你是否意外?看来妾与姐姐注定今生是姐妹,当要共侍一夫。”
砰,杜小曼的眼前,绽开一团白雾。阮紫霁蓦地响起一声吃痛的娇呼。杜小曼的手臂被一把扯住。
“跑!”
险些被门槛绊了个踉跄,杜小曼迅速稳住身形,被秦兰璪拽着,向前狂奔。
她边跑边甩甩被拉住的手臂:“我自己跑得动!”
双臂甩开,才能跑得更快,一个拖一个,影响速度。
秦兰璪的手却箍得更紧了:“她的话皆是一派胡言,你莫要相信!”
“我知道,我不信,你放开我啊,这样咱俩才能跑更快。”
“真的,相信我,别信她。”
杜小曼一阵无奈,边跑边喊话真的很làng费体力降低移动值啊!她不得不噼里啪啦喊:“我知道我明白我真懂的我又不是真白痴!她连跟你滚过chuáng单的事都能大大方方朗诵出来,如果知道你有什么邪恶的小计划绝对会痛快爆料,绕来绕去就是故弄玄虚挑拨离间啊——唔……”
杜小曼的身体猛地顿住,跟着眼前一黑,唇上一堵。
“我与她从未有苟且之事。”秦兰璪抬起头,双手像两个老虎钳子一样箍在她肩上,“清清白白。”
杜小曼抓狂地看着他申冤鬼魂般三贞九烈的脸:“大哥,现在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么!跑路要紧。”
双唇再被啃住,杜小曼只能挣扎着点头,待秦兰璪一撤开就赶紧喊:“我信我信!我信你清白无辜又纯洁!”拔腿开跑。
其实她确实很好奇璪璪和阮表妹两人是怎么搞上的。
哦,突然好同qíng慕云潇。
“真的?”秦兰璪幽怨的声音从背后赶上,杜小曼一抖,赶紧再用力点头:“真的!”
模糊的前方,似有星星之光一闪。
错觉吗?总觉得这闪闪的小光点,从自己的身畔掠过。
杜小曼来不及多想,再往前卖力跑,奔出一截后,又觉得不对,背后太空落了。
她猛回转身。月光下,秦兰璪已被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奔跑的姿态有些奇怪。
杜小曼向他迎过去。秦兰璪连连挥手,示意她快走。
“方才被糙绊了一下罢了,快跑。”
“阮紫霁好像没追过来。你真的只是绊了一下?”杜小曼皱眉,璪璪似乎在qiáng颜欢笑。
“喂,你别来受伤了不说,口口声声我没事的你快走那套啊,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一把按住秦兰璪,秦兰璪突然一个摇晃,向地面栽去。
杜小曼忙想架住他,一个男人的身体终究远沉过女人,杜小曼一个趔趄,和秦兰璪一起摔在糙丛中。
树木荫蔽处,一只手不禁又yù一抬。
“君上。”一双柔荑及时地抓住了这只手的衣袖,“裕王尚有些用处,万望以大局为重。”
指间寒光收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