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况弈皱眉道:“还是会有歧义吧。”
杜小曼道:“有时候歧义也是一种吸引力。”一拍桌子,“反正也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好的,就这么定了!”
嘿嘿,我是BOSS我最大,我想叫什么,当然就要叫什么!
她心qíng大好地挥挥袖子:“名字定好,可以散会了。谢少主,多谢你全程帮忙,多谢多谢……”
谢况弈敲敲桌面:“且慢,门匾你打算怎么办?”
杜小曼满脸茫然地道:“什么怎么办?”
时阑收拾笔砚,微微笑道:“店名虽然定下,但题门匾的人还未定,按照习惯来说,题字的人首要当然是要写一手好字。其次,若有些来头就更好了。”
谢况弈大模大样地袖手看着她,脸上“如果你求本少主帮你题匾我可以考虑答应”的神qíng十分露骨。
可惜杜小曼尚且沉浸在对“不二酒店”这个店名的满足与喜悦中,对谢况弈的表示没有留意,随口道:“嗯,我考虑考虑,明天再说。”
时阑笑了笑,一言不发,谢况弈冷下神色:“那你就先想着,我下午还有些门派中事,需赶回去,先告辞了。”
杜小曼道:“吃了午饭再走呢?”最近谢少主似乎很关心酒楼的装修状况,时常过来晃一晃,顺带有时蹭顿午饭,有时蹭顿晚饭。杜小曼已被蹭习惯了。
谢况弈道:“今天事qíng紧急,时辰已不早。”道了声别过,匆匆离去。
下午,写菜名用的漆牌送了过来。店中只有时阑能担写菜牌的重任,杜小曼先拿了张白纸铺在桌上,对时阑道:“你在这张纸上写几个字看看。”
时阑对她此举很不以为然:“掌柜的难道怕我的字丑,要先验验?”抬袖提笔,一行字行云流水而出,转目望杜小曼,一抹淡笑浮在唇边,“何如?”
杜小曼叹息道:“让你先写几个字看看果然是对的……要是你用这种字写在菜牌上可就完了。”
时阑神色微微一凝:“难道在下的字掌柜的竟不看在眼里?”
杜小曼道:“书法我不懂,但是,你的字写的像水糙一样,我一个字都认不出是什么,写在菜牌上谁能认识?”
时阑的嘴角抽了抽:“在下写的是行糙,自然是糙的。不过多谢掌柜的你提醒,写菜牌时,在下一定写正楷。”
杜小曼满意点头。
菜牌写好挂上,万事基本齐备,只欠门匾未题,而后便只等着开业就可以了。
杜小曼蓦然有了种无事可忙的空虚。于是在huáng昏没到前,独自去街上逛逛。
夏日已至,天气炎热,傍晚的地面热腾腾的。杜小曼信步闲走,不知不觉走得远了点,来到一条不常到的街上,她看着旁边的小摊,想去买块荷叶糯米糕,无意中又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杜小曼快步走过去,笑着拱了拱手:“安公子,好久不见。”
对面的人浮起一个清雅的笑容:“杜公子,许久不见。”
又是茶楼,又是临窗。
茶香袅袅,安少儒问:“杜公子的酒楼整修得如何了?”
杜小曼道:“十八那天开业,对了安公子,貌似我的酒楼就在西子街,开业那天安公子如果能大驾光临,在下就非常感谢了。”
安少儒答应得很慡快:“多谢杜公子盛意相请,只是恐怕备不得什么厚礼,到时杜公子不要嫌弃寒酸。”
杜小曼连忙说:“安公子,我只是真心请你在开业的时候能来捧捧场,可不是想要你什么贺礼。”
安少儒笑了笑,杜小曼忽然想起一事,双目闪亮道:“对了,安公子,我看你气质不凡,仪表高雅,一定是个饱读诗书的君子,想来字写的很好看。我酒楼的门匾还没有题,想请你题个字,不知可不可以?”
安少儒愣了一愣,而后温雅笑道:“在下自是荣幸备至,但字迹鄙陋,恐怕……”
杜小曼道:“安公子就不要推辞了,我知道你写字一定漂亮,我现在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来写。”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安少儒微微笑道:“那在下就先试题一幅,杜公子看看是否合适。如若不妥,再请他人另题罢。”
杜小曼搞定此事,十分开心,连声道谢。安少儒又问酒楼的名字,杜小曼立刻回道:“不二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