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_作者:箜篌响(55)

2019-08-11 箜篌响

  绝对的武力逼迫下,太子终是忌惮自己那张俊脸被打破相,只好乖乖罚站,那之前仍恋恋不舍地对我说道:“小明月,本宫的话要好好考虑,我等你回复。”
  我已尴尬万分,别过脸去不愿答话。
  待他安静罚站,剑寒清才看向我。
  我想起上午那事,抿唇不言,低头任由他看,却感到他的食指轻轻落在我眼下的青黑,想将那倦色擦拭干净似的轻拭。敏感处被触碰,我忍不住垂眸,眼睫发颤。平日我没惹他便被好生收拾,今日我当众顶撞,他没动手已给足我面子,这顿修理定是逃不掉。
  可我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柔和,想起今日对上我的刀时他骤然撤去杀气的剑,便胆子大了,低声商量道:“今日多有得罪,您要如何处置在下都认,只是可否允许我先休息一会?”
  他不说话,将我的刀与他的剑搁在身旁,在这遍地枯黄中靠着身后树坐下,垂眼视线自己身侧轻点,我会意,乖顺地挨着他坐下,总算得到片刻安宁。
  我看着台上的比试,忍不住问道:“您为何不来守擂?难道不想夺魁了?”
  他抬起下巴望向太子,不悦道:“这小子送了我两坛美酒,我这酒鬼,怎能忍到夜里?只能认输。”
  我就知道,此乃头等大事。
  他也问:“你看今日的剑法如何?”
  我便道:“借敌之势,不愧是不败之剑,但弃刀换剑太耗时间,不知这剑意是否能与刀意相通?”
  他嗤笑道:“能,我还能学会刀法亲手教你,小护法,我劝你闭眼做梦,这样快些!”
  他说着,滚烫的掌心揉着我的发顶,轻柔又怜爱。我觉得有些丢脸,却不敢挣扎反抗,他顺势揽住我枕在他胸口。
  我不喜被人靠近,但没他允许却不敢擅自动弹,只浑身僵着呆在他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隔着衣服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胸前紧实肌肉。
  我感到他的手顺着长发滑下,如爱抚幼崽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的右肩。在这罕见的温柔抚摸下,我渐渐放松下来。
  此时阳光照得暖意融融,我靠在最炽热温暖的地方,眼皮越发沉重,视线瞥过台上的刀光剑影,瞥过我淡青色衣摆,最后看到我的刀和他的剑,正并排搁着,感到分外安心。
  我的刀虽非神兵利器,但无论劈砍杀人都无比称手,它陪我熬过人生最黑暗的五年,保护着我,我至今也不舍丢弃,便取名为惜年,希望它能陪我走到最后。
  我在这胡思乱想中,终扛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梦中未有绝世刀法,却梦到我变作今日看到的那片枯叶,正如它那般卑微孤零,寒风吹起,本该遵从命运随风而去,化为尘泥,却因这一时的怜惜,得以片刻喘息,我觉得这雪白衣襟上有无限温柔。

第二十二章 兄弟
  我再次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不是青天白云,而是床帘帷帐,身下的触感已非冰冷的枯枝落叶,而是温软的被褥。
  我慢吞吞地坐起,认出自己正身处剑寒清那间风景极佳的房间,天边橙红,晚风习习,他正坐在窗边对着晚霞饮酒,长发束起,白衣疏朗。
  想来我是睡到散场仍未醒,便被剑寒清搬回这里。但我虽入睡快,却也容易惊醒,不知他是怎么搬的,竟让我未能察觉。
  我头脑清醒许多,朝周围望望,未见太子身影,正有许多疑问,便见剑寒清偏了偏头,看向我。
  我心底不由有些窘迫,便打算起身,这才发现我睡着时连外袍和靴子都被脱去,忙拾起搁在床尾的青衫,恰好见到他的饮千钟正静静靠在床尾,几乎贴着我的手背。我盯着那剑,也没蠢到认为他没有剑便人畜无害了。
  这时却见他已将酒壶放下,默默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视线几乎要将我嗜穿。
  我做贼心虚,这回不用他说,就软着腿爬下床垂头跪好。
  他的手再次来到我的胸前。我想起今早起床时少主将铃铛扯去,但环仍挂在乳尖,莫名觉得若他发现定又要大动肝火,但想到胆敢隐瞒似乎罪加一等,便也没敢躲,越发心虚地任他蹂躏。
  他竟也没有反应。
  我想起他先前脱去我的外袍,怕是早已知晓,难怪脸色沉得如同锅底。
  今日他虽未折磨我,但不说话的模样却让我更加忐忑,心里暗暗祈求他快点开口问我,也好过这样无声的煎熬。但他偏一言不发,只是让我跪着,时不时拨弄着我的乳珠上的小环,让我感到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