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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 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_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48)
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_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48)
来人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啦,反正胡师兄是自个来的。”
大餐厅里传来一阵惊疑之声,醒林与夏百友对视一眼,夏百友用口型问:“走?瞧瞧去?”醒林从善如流。
餐厅里偶尔跑出几个弟子,他们呼兄唤弟一起偷偷看胡争如去,醒林与夏百友二人混在他们中间,跟着去了。
几小撮人刚跑到前院侧殿的长廊上,正好瞧见远处的二门大开,甘棣华等十几个精要弟子前后簇拥着胡争如大步流星的向大殿赶去。
几小撮人做贼似的分散开,从各个方向悄悄贴近大殿。
玉房宫的大殿中,胡争如眉眼肃穆,他带来一个消息,忘月窟法阵未破,但封印在窟中的魔尊尸首不见了。师尊们已赶往小鬼岭,那里镇压着魔窟的残兵败将,若那里无事便加固封印,不过想来或已晚了。便遣胡争如先来传令:魔尊恐已死而复生,玉房宫聚集的百家弟子务必小心,近日请诸位师叔先在宫外加设法阵,守在宫内静等他们归来。
师尊们终于将醒林想说又不可说的话下令传达,醒林一颗心落了地。
方才还猜测是守灯人作乱的几撮窃听弟子显然被这消息震傻了,他们悄悄离开大殿,飞奔向大餐厅。
醒林与夏百友又听了一会,大殿中二师叔将弟子接连失踪之事告知胡争如,胡争如低首皱眉,双方议论了一阵,二师叔对胡争如十分关爱,殷切嘱咐他长途劳累,快些休息去。甘棣华等人团团围着他,前呼后拥地送他出去。
醒林与夏百友现在躲开也来不及,索性下了长廊,作经过状,见那一群人围着胡争如说说笑笑下来,醒林二人站在一旁,冲胡争如微微点头,算是见礼。
胡争如只识得榜上名次较前者,见路边有两位仙门弟子与他行礼,他也匆匆一点头,脚步未停,与甘棣华并肩而行,两人都皱眉说着话,似在谈论要紧事,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远去了。
夏百友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唰”的打开,叹息说:“真威风呀,长辈待见,同辈追随,来去都劳动甘师兄亲迎亲送,来往的皆是各大门派最顶尖的弟子。”说毕他瞟了醒林一眼。
醒林道:“各人有异,各人有命,各人有志,缘何我们夏兄今日也执着起来。”
夏百友哈哈一笑,收了折扇,“我没有执着,我是怕你执着。”
醒林一笑,未置可否。
二人无事沿着长廊缓步而行,未走多时,一阵风送来几句细语。
长廊的转角的那一边,有两个人在聊天。
其中一个道:“甘师兄今日对醒林师兄尤其关怀啊——”
另一个轻笑,“难道我对荀师弟你不关怀?”
甘棣华与荀未殊刚从胡争如处回来。
先前那荀师弟——荀未殊昂首笑道,“我与你相识数年,他与你却不过这几日才熟稔,如何能比?”
他抬着下颌,语带笑意,长腔拐了几个柔柔的弯。
醒林从未见过他家荀未殊师弟如此肆意散漫的模样,平日里他在东山派一向持重周全,连笑容都是揣摩着角度,争取上至师尊下至师兄弟人人喜爱。
醒林不禁听住了,拉着夏百友躲到一扇门后,今日第二次听墙角。
荀未殊接着道:“甘师兄自然该关怀我,但甘师兄也这般关怀令萼师兄,也这般关怀醒林师兄,甚至也这般关怀夏师弟,这就未免令人不虞了。”
另一个——甘棣华,噗的笑了,“我怎地仿佛闻到谁家女子埋怨情郎似的酸味?”
荀未殊一愣,撑不住笑道:“莫非我是瞧上了甘师兄而不自知?”
两人笑了一阵,甘棣华叹道:“你刚说这话,几年前令萼师弟也说过。”
荀未殊和甘棣华是在十年前办千英百绛榜时相识,荀令萼和甘棣华却相识更早,他二人出身名门,幼年成名,两派关系又亲密,当时其他门派一时之间没有出挑的新人,只有他二人并称双秀。
甘棣华叹息:“不知他身在何处,如今怎样了。”
荀未殊默了默,道:“令萼师兄是天之骄子,吉人自有天相。”
甘棣华知他不愿多说,紫极观与东山派不睦,其中有一半缘故,是因为叛观出逃的荀未殊母子,在紫极观弟子眼中,荀未殊是眼中钉中的眼中钉。
甘棣华心道:荀师弟也是命苦,偏偏他的尴尬身份在东山派中立脚也艰难,在醒林师弟眼中他也是眼中钉中的眼中钉。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荀未殊时,虞掌门带着他二人在大校场演练比试时的走位,虞掌门有事暂离,剩下他二人各自望天,谁也不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