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混听不懂偷香窃玉的意思,眨巴眨巴眼睛,奇怪道:「难道有人要来偷那坏蛋的东西?好,偷光最好,咱不给他看大门,快走快走。」
说着,就主动拉着管家走了。
事情的眞相,还眞让管家给说中了,阁主前脚把阿混踢了出来,后脚就卷起铺盖,跑到草屋跟阿弃住一块儿了。
阿弃却很主动,帮着阁主把床铺好,然后坐在床沿便望着他笑。
那笑容像一根狗尾巴草挠在心口上,挠得阁主心里直痒痒,心里嘀咕着「养了这么久怎么总不见长肉,抱起来会不会硌手」,嘴上却道:「你笑什么?」
阿弃咯咯地笑出了声,划着脸道:「羞羞,阿呆就像馋猫儿……」
看起来,阿弃早猜出阁主搬过来是想干什么了。
被阿弃猜出心中所想,阁主恼羞成怒,一张黑脸板得死死的,想象对待春夏秋冬那四个丫头一样不高兴就吼一声,又怕把阿弃吓跑,心中纠结,几欲成狂。
阿弃慢慢靠过来,抓着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低声道:「阿呆,我好想你。」
阁主心中一动,伸手轻轻抚过阿弃额前的一缕落发,鬼使神差道:「我也想你。」
话音还未落下,却见阿弃突然抓住他的手,一张口死死地咬在他的掌背上,很用力,似乎要生生从他手上咬下一块血肉来一般。
「啊……」
阁主痛呼一声,又惊又怒又是不解,不懂刚才还笑着的阿弃,怎么突然就翻了脸。这时阿弃却松了口,张开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沾染着殷红血色的唇忽地靠近,狠狠吻上了他。
牙齿撞上牙齿,又酸又痛,可是阁主却似无所觉,整个人都呆住了。
「阿呆是坏蛋……是大坏蛋……」阿弃一边吻他一边痛骂,声音却透着哽咽。
阁主的心突然就软成一团棉花,抱着阿弃,胡乱应道:「是,我坏……我坏……」
「不许你再乱跑,下次跑丢了,我再也不来找你……」
「好,我不乱跑……」
「也不许偷酒喝,这回酿的酒,我要留给阿混……」
「不偷……一定不偷……」才怪,他一滴都不会给阿混留下,阁主先是恨恨地反悔,随后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显得太小气,酒,他会赏给阿混一些,但是阿弃酿的,一滴都别相。
阿弃得了保证,心满意足,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阁主的身上,磨来蹭去,就是神仙也禁不起他这样撩拨,无意识的挑逗,往往才是最诱人的。
阁主低低吼了一声,一把抱起阿弃,手脚并用,衣裳纷纷落地,片刻间两人就一起滚到床上。
「阿呆,我们好久没有……你轻点儿……」
没有回答,阁主的嘴正忙着在阿弃的身上亲吻,嗅着人体洗浴后独有的清新味道,舌尖划过肌肤,泛出一股说不出的香甜味道,很淡,但是极其诱人。阁主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化身为饕餮,将怀里这具可口诱人的身体整个儿呑下肚去。
阿弃脸上、身上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吃不住压在身上那人动作狂烈,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却不知是羞的,还是体内情动,难以自制。
只得低低地骂道:「坏蛋……只知道使坏……眞坏……」
虽是骂声,却含糊不清,听上去更像是情动难抑时的呻吟,只听得阁主身子都酥了半边,下身的欲望更是一下子抬得老高,不管不顾地,将阿弃翻转过身子,让他趴跪在床上,一挺身便插了进去。
阿弃低低地闷哼一声,却咬着唇忍住了,只乖乖地任阁主在身上驰骋。
一夜春宵,到天快亮时,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阁主仍是意犹未尽地抚摸着阿弃的肌肤,紧紧抱住怀里这具身体,曾经不为任何景色而留驻的眼神,此时却一刻也不愿离开怀中的人。
阿弃却早已经睡去。
神仙日子,莫过于此。尝过阿弃的味道后,阁主食髓知味,干脆就赖在桃林草屋里不走了,每天只让春夏秋冬四婢将食物送到桃林外。他过得这般快活,只觉得以往那些日子都白过了。
阿弃比他更快乐,整天带着阁主在桃林里乱窜,把所有的青桃都摘下来,洗净醸酒,时间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时阿呆还在他身边,现在也在他身边,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阿呆,今天我想吃你烤的山鸡。」
阿弃也有嘴馋的时候,为这,阁主命人抓了许多活的野味放养在桃林里,野山鸡,野鹿,野狍子,野獐子,甚至还有野猪,溪里原来养的观赏锦鲤全部捞出扔掉,另外放养了许多鱼苗和虾蟹,要是哪天阿弃想吃熊掌了,估计他还得硬着头皮去抓只活的野熊回来。
原本美丽干净的桃林,如今几乎成了野味的天下,真是鸡屎与鸟毛齐飞,野鹿共野猪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