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你害的……」
阿弃恼羞成怒,在阿呆的胸口处用力打了几拳。
阿呆连忙告饶:「别打、别打,我的伤刚好……」
阿弃收了拳头,想想又不甘心,在阿呆的腿上蹭来蹭去,琢磨着报复的方法,法子还没有想出来,就突然觉得不对,屁股下面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硬邦邦的。都是男人,哪里还不知道那是什么,阿弃眼睛一亮,坏笑着一把握住。
「可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说,知不知道错了,以后偷不偷酒喝了,不认错的,我就……就……」他抓着那处,就了半天,没想出应该就怎么样。
折了?
好像太狠了,他跟这个呆子没这么大的冤仇。
抓着不放?
那呆子要是不认错,得抓到什么时候?
「你就怎么样呢?」
阿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点低哑,有点压抑,阿弃甚至觉得自己的耳垂似乎被舔了一下。
他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滚烫滚烫。
「你、你想怎么样?」明明已经退缩了,可是他还是要死鸭子嘴硬。
「你想抓的话,那就多抓一会儿好了,要不要我脱了裤子让你抓得更紧点……」阿呆低低的笑着,双手慢慢往下滑,一手解开了裤带,一手探入了阿弃的衣襟下。
「你、你、你……」
阿弃惊慌失措的收回手,试图跳起来,跑得远远的,但是被阿呆的手一带,反而整个人都趴在了阿呆的胸前。
「阿弃,我教你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把柄吧……」
随着阿呆低低的话语,阿弃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呼,双唇就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阿呆的双手在他的身上缓慢游移,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脱下了,裤子也滑落在地上。
两个人,都赤袒相对,肌肤相触,暖暖的,彼此独有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被柔柔的月光照拂着。
隔了许久,才隐约听到阿弃低低的呢喃声:「你……我……」
「嘘……现在不宜说话……」
于是某人双唇再次被堵住,月光下,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不停的回旋飘荡。
阿弃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快乐。
当然,事后腰膝酸软的后遗症,让阿弃不得不耽误了一天的打柴工夫,趴在床上越想越生气,抓着斧子追了某人几步,就扶着腰无力地趴回床上了。
「别生气了,我替你砍柴去。」
阿呆第一次有了主动表现的意图,不过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滚一边去,闲得慌就到溪里去摸几条鱼。」阿弃吼了一句,又有气无力的嘀咕,「打柴也是有讲究的,山上那些树长得不容易,被你糟蹋了才叫可惜。」
他当真是把这个呆子瞧得比门缝还扁。
「好吧,摸鱼就摸鱼。」
阿呆从善如流,挽起裤腿和袖子,空着双手就下溪去了,屋里留下阿弃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这几天没下雨吧,不对不对,前天下了一场午后雷阵雨,溪水又涨了些,那个呆子会不会不小心脚一滑,又被溪水冲走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阿弃在床上再也待不住,一手扶腰,一手扶墙,勉强拖着身体走到溪边,就看见那个呆子站在溪边,手里拿了一根桃枝,往水里一插,就叉上一条鱼来,拿到眼前看看,居然嫌小,又扔回溪里去了。
「败家子,败家子……」阿弃气得跳脚,大骂道,「鱼都被你叉死了,扔回去做什么,说你呆,你说呆,没见过比你更呆的了……」
他气得厉害,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注意,阿呆用桃枝叉鱼的本事有多么惊世骇俗,就算是常年在河边捕鱼的渔夫,怕也是没这个用桃枝叉鱼的本事,先不说一叉一个准,能不能叉进去还得另说。这是树枝,不是钢叉。
「鱼小了没肉。」阿呆看到阿弃,眼睛变得弯弯的,表情看上去更呆了。
阿弃一手指着他的鼻尖,骂道:「蚊子再小也是肉,这鱼比蚊子还大多了。」
「哦。」
阿呆应了一声,桃枝如同闪电般再次刺出,哗啦,又一尾鱼中招了。
「啊,好大,这条鱼至少有四斤……」阿弃眼睛都瞪圆了,「你、你、你怎么又扔回水里去了?」
如果不是被阿呆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阿弃差点没扑进溪里把那条鱼捞上来,直气得他对着阿呆又踢又打,一不小心拧了腰,又有气无力的扶着腰,几乎瘫在了阿呆的身上。
「看你累的,回床上躺着去吧。」
阿呆替他揉了揉腰,打算把他送回屋里,被阿弃一巴掌拍开。
「不去,你、你为什么把刚才那尾大鱼扔回水里?」阿弃横眉怒目。
「哦……」阿呆摊了摊手,「不是鳜鱼,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