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说,他的眼神就越阴鹜。
叶北辰不吃他这一套,“别跟我扯这个,我知道你能解,若是解得了,我们的赌约作废,我还你人身自由怎么样,我还可以帮你瞒着我父王。”
“痛快,”徐赋调整了坐姿,半个身子压在桌子上,“说吧,什么时候去。”
“不急。”
“嘁,你算是找对人了,当年我师父受故人之托,救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孩子的毒是母胎里带的,即便如此,我师父还是没能救活他,这件事从此就成了老人家的心病,研究了这毒药十几年。”
“或许他还活着。”
“不可能,我师父亲眼所见。”
“或许他有不得不‘死’的原因,从母胎里带的毒,你别忘了,大凉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而且醉红颜这种东西,极其昂贵,那些齐国余孽可没钱弄来那么多害整个侯府的人。”
“朝廷的那破事我不管,如果要是醉红颜,萧行衍我也能治,我只有一个要求,贺云我带走,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他如果想报仇,我就等他报完仇。”
“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他留在京城,这里耳目杂多,我想等到了南疆,再着手解毒的事。”
“我随时都可以。”
“至于贺云的仇,临安找到了萧浔的把柄,不日就会呈上去。”
“我先替他谢谢宁小王爷,”徐赋站起身来,“我出来挺久了,去看看他的饭吃完了没。”
“顺便跟他说一声,再跑打断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第30章 小皇孙
萧行衍在内阁待了一上午,傅程照例给他和傅博文安排了一堆事做,萧行衍趴在高高的一摞奏章上面,虚弱地道:“傅老,内阁里那么多人,怎么还有这么多事给我。”
傅程捋着胡子,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又丢给他几份奏章。
萧行衍不知道他发声了,自顾自地道:“您也别老和杨邢过不去,我觉得皇上挺重视他的,就拿我和崇言把他打了的事来说,昨天杨邢前脚刚进兵部,皇上的慰问后脚就到,整整三大车,我兄长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傅程满不在乎道:“怎么,小王爷这是走之前交代几句?他还能把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样?”
“嘿嘿,”萧行衍讪笑,“您知道了,您别不当回事啊,皇上有意培养他,把护城卫都交给了他,整个京城的兵力都由他接管,您别觉得我这是危言耸听,要是相安无事更好,若是有事,不先得明哲保身嘛。”
傅程难得没拿出别人一句他回十句,怼天怼地的态度,“我就听小王爷的,过两年我也该告老还乡了,留给你们年轻人闹去吧,犬子要是能像小王爷一样通透,我也能放心养老。”
被提到的犬子,“爹,您昨天还夸我大智若愚呢。”
傅程:“我的重点是愚,你以前骗我的那些小聪明去哪了,现在怎么这么笨。”
萧行衍没看到傅博文说话,不过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不要乱说话,小心引火上身。
果不其然,傅博文小声说了句,“偏心。”
被傅程指着鼻子,围着“笨”的主题,用不重复的话说了一个时辰,不由感叹傅大学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一上午在忙碌中过去,晌午的时候,萧行衍出了内阁继续去太后那里蹭吃蹭喝,路过养心殿的时候碰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正好当做没看见,那人却自己贴了上来。
“见过宁小王爷。”此人正是田家大少爷田青云,这人是个有名的色胚子,只是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萧行衍身上,就连看他的眼神都是不加掩饰的贪婪。
萧行衍只得停下来回礼道:“田大人不必多礼。”
“两年不见,小王爷越来越风姿绰约,只是小王爷这么见外着实伤了田某的心,田大人听着多生分,叫我子耀就好。”
子耀是他的字,如果萧行衍听得到,一定会被他说话的语气恶心到,“小王爷“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满满他调戏,不过现在已经被他的脸恶心到了。
田青云以为他会发怒,萧行衍生起气来眉头拧在一起,表情生动,说不出的好看,这次他失算了,萧行衍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就像一滴水落在石头上,轻不可闻,又像滴在心头,一阵酥痒。
“本王是正二品的亲王,你不过是个从三品的侍郎,在本王面前,还是自称下关为好,还有田大人不要忘了,当初是怎么被贬到涿州去的。”
被戳到痛处,田青云并不恼,“说起来,当年我多次向王爷表明心意,王爷随便寻了个由头是,就让太后把我打发到涿州,可我昨天明明看到小王爷当街和男子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