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爷的女婿_作者:江洲菱茭(42)

2019-06-11 江洲菱茭

  蒋初弯下腰笑眯眯地问:“搜到了吗?”
  “啊?”孔琪被唬懵了,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起来吧。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来跟我兄长借兵。”
  “是吗?”蒋初皱眉,沉吟片刻,问:“借到了吗?”
  “没有。”
  蒋初眉头略略舒展开来,“很好。”
  得了一千两银子,孔琪走了。蒋初站在回廊上,对着紫藤架沉思,喃喃自语:“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会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吩咐雨墨,“备轿。”
  闲散着进了家酒楼,上楼找了个临街靠窗的位置坐下,迎面不远处就是知府衙门。
  夕阳西垂,街角一乘官轿缓缓而来。蒋三公子微微一笑。
  不久,官轿经过楼下,蒋初摘下玉牌,拎着流苏晃了晃,往窗外一抛,不偏不倚正砸在轿顶上,“扑通”一声轻响,完全泯失在锣鼓齐鸣的喝道声中。
  龙慕一把掀开轿帘,问:“刚才是什么?”话音刚落,陡然看见路边一个润黄色雕件的碎屑子连蹦带跳撒得到处都是。
  心头一颤,“停轿!”龙慕下轿,捡起一块,油润细腻泛着莹莹珠光——还能是什么?田黄石!
  龙慕不动声色地转着脖子扫视一圈——周遭全是泥腿子。缓缓抬头,斜侧方,酒楼上,一人端坐窗前,雍容温润,眼睑低垂,持银匙正往酒壶里放虫草。龙慕的嘴角一点一点越咧越大。
  蒋初放下银匙,跟伙计不知说了句什么,伙计点头哈腰,不经意朝街面看来,脸色一变,蒋初也转过脸来,愣住。
  四目相对遥遥相望,一个抬头,一个俯面,一个高挑眉梢,一个额心微锁。
  龙慕一声令下:“把酒楼团团围住!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得令!”官差们山呼回应。
  一柄折扇伸出窗外,扇坠随风轻轻摆动,蒋初带着抹淡淡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知府大人,玲珑巷里,午夜过后,私寮之中……”顿了顿接着说,“……就我所知,清明祭祖之前,您应该斋戒半个月。”
  此言一出,周遭闲杂人等齐刷刷地瞧过来,龙慕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唰”就没了,被瞧得脸色明一阵灭一阵。
  “此地人多嘴杂,通常以讹传讹能传得神乎其神离题十万八千里……”说了一半,蒋初一摊手掌,故意停住。
  龙慕冷冰冰地盯着他,空气凝滞温度骤降,一上一下遥遥对峙。微风拂过,龙慕的袍角飘飞,蒋初的扇坠摇晃。
  龙慕重重抹了把脸,低声对王捕头说:“围好了!”说完大步流星进了酒楼,登登登三两步上了楼,叉着腿往楼梯口一站,对着蒋初笑——嗤笑。
  蒋初也笑——微笑。
  旁边,连食客带伙计慌得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蒋启鸿折扇一指对面,“请坐。”
  龙慕咬牙切齿,“很好!简直好极了!敢威胁我!今天让你插翅难飞!”
  蒋初端起酒壶,轻轻晃了晃,往杯子里倒了点儿,朝龙慕招手,“体仁,虫草酒,甘醇温和,能平肝润燥。你现在肝火旺盛,容易灼身伤体。”
  这要笑不笑的表情!这优哉游哉的德行!龙慕的肝火“噌”就上来了,一脚踢在伙计的屁股上,“快滚。”一众人等慌忙夺路而逃。
  龙慕抱着胳膊往扶手上一靠,“说!你是不是蒋初蒋启鸿?”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发现这个“作者有话说”严重抢镜。今天胡扯点儿什么呢?那就说下“贵”和“贱”吧。这里的贵贱是相对而言的。这个真是纯胡扯了,跟本文一点关系都没有。以明朝为例。东贵西贱、右贵左贱、文贵武贱、红.贵绿贱。1、东贵西贱由日月来看,东升,西落,东自古以来就比西贵一些,一座城市,皇宫或府衙坐北朝南,东边住的是官宦之家,西边就是各种百姓了,而南边通常都是最贱的,娼妓、优伶、说书卖艺的等等住的地方。君不见西太后慈禧对东太后慈安嫉恨了一辈子?(呃,这好像是清朝的)啊……紫气东来啊!东宫太子啊!东床快婿啊!2、右贵左贱这个历朝历代就有些不同了,一会儿右贵一会儿左贵,关于这个,“丞相”最有发言权,左相贵还是右相贵当真是飘忽不定。咱们只说明朝。先说文官。文官是右贵左贱,所以同样是吏部侍郎,右侍郎要比左侍郎贵一些。再说武官。武官正好相反,是左贵右贱,所以同样是兵部侍郎,左侍郎要比右侍郎贵一些。引申到民间,明朝崇文,整个民间几乎都是右贵左贱。3、文贵武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同品级的武官跟文官站一起活生生矮半个头。4、红.贵绿贱明黄色最贵,其次就得看一二品大员的官服颜色了,有些朝代是紫色尊贵。明朝是红色尊贵,紫禁城的主色调就是黄色和红色。红和绿都是贵色,但红更贵。所谓红男绿女,男人着红为贵,女人着绿为美。而进入父系社会以来,一直都是男尊女卑。长辈穿红晚辈穿绿。如果一对婆媳站在一起,婆婆穿红,媳妇穿绿。一到四品的官服是绯色(红色),八到九品的官服是绿色。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了清朝的官服,黑压压一大片,早朝时很有点孔雀给乌鸦开会的风采!状元着红袍,结婚着红袍,过年贴红钱(红包、春联、红灯笼),而墨绿色却是五种丧服颜色的其中之一,绿帽子是乐籍男性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