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怕么?”季槐风舔舔嘴角问。
顾小橹假装生气:“滚!每次都来这一招!”
季槐风坏笑着问:“哪一招?我还有更厉害的呢,要不要见识一下?”
嘴里说的是问句,手却不安分地动了起来。隔着衣服在顾小橹背后重重地摸了一把,然后又从腰间探到了衣服下面去。
“喂喂喂不要在外面”顾小橹扭动起来想要挣脱他。
季槐风的声音带了些喘息:“没有人的时候,里面外面还不是一样。”隔着衣服探索看不见的身体,别有一番味道。上下摸了一遍,他终于忍不住解开了顾小橹的腰带。
“喂——不要——”顾小橹还在垂死挣扎。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还在毫无遮拦的半山腰上,实在太挑战他的底线了。
“进去吧说不定有人”
季槐风把他抱高一些,调整姿势:“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嗯啊”
顾小橹猛然睁开眼睛。
“小橹!小橹!快醒醒!”
天光很刺眼,他的眼睛只睁了瞬间就又闭上了。
“小橹!”季槐风的的声音在急切地呼唤他,“觉得怎么样了?醒醒——”
动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的手还被握在对方手中。季槐风死死拽着他的手,捏得生疼。他又努力了半天,才积蓄起力气睁了眼。
一张惊喜的脸映入眼帘:“觉得怎么样?还难受么?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点东西?小橹?小橹?”
顾小橹看了看四周,原来是在罗亮的房子里。头疼的感觉已经减轻了许多。他挣扎着坐起来往门边走,“不用了。我出去透透气。”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还是有一口气在憋着,憋得他难受。
季槐风抓住他:“先等等!你先说,我是谁?”
顾小橹无可奈何,回头:“你是季槐风,我们在罗亮家里——”眼角瞥到还有个人站在门边,又说:“这个人是巧克力小甜甜。”
“都还记得,谢天谢地。”季槐风说着转向梁添:“他以前也常常晕倒,醒过来之后就什么人都不记得了。”
梁添“噗”地笑出来:“还有这种毛病”
顾小橹瞪他:“你才有毛病!”
梁添吐吐舌头:“行了,我也该叫他们烧草去了——你们别忘了去把那些木薯搬回来啊,地里还有的能挖就赶紧挖吧,现在还没人知道这事——要是村里地下还有很多木薯,我们就发达了”
说完趿着草鞋走了。
季槐风追上顾小橹:“你吓死我了你——一声不吭地就晕了。以后我可得天天看着你才行,不然哪天你在哪晕了都不知道。”
顾小橹笑笑:“行啊。我还怕你一声不吭地就不见了。”
季槐风扭过脸去,没有说话。顾小橹很想问问刚才的那个荒唐的梦——他们拥抱着坐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上,疯狂地纠缠。
仿佛过了这次就没下次了。那种感觉令他很惶恐。
但是他没有问,只是说:“算了,我们去把木薯都挖出来吧!”
季槐风脸上终于多了点笑容:“我来挖,你看着就行。”
顾小橹不肯什么都不做,于是季槐风负责把木薯从土里挖出来,顾小橹负责把它们拿到水边洗干净,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堆。季槐风渐渐地挖出门道来,挖出来的木薯越来越完整,也不像之前挖出来的那样一截一截的了。顾小橹洗干净以后,可以直接用藤条和长长的草叶把它们捆起来。
季槐风整整又挖了三天,才把那块地里的木薯都挖了个干净——顺便也把别的杂草灌木的根都挖了出来。原本就有些坑坑洼洼的地给他这么一挖,上面更加不平了。他们于是又用铲子把凸出来的小土包铲平,填到凹地里去。铲平基地又花了一天。只要再把表层松软的土夯实了,他们就可以挖地基盖房子了。
季槐风和顾小橹各自举起一块石头把平的一面往地上砸,居然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玩得非常的兴奋。
兴奋过后照例出了一身汗。他们照例直接脱了衣服就在旁边的溪水中洗澡。
季槐风一边用一团软树皮擦身一边说:“你说要是这泉眼流出来的是温泉多好啊”
顾小橹揶揄他:“嗯。等到上帝听到了你的祷告,把这眼泉水便成温泉,你又该说‘要是和我一起洗澡的是仙女该多好啊’——哈哈哈——”
季槐风甩胳膊打起水花淋他。
“什么仙女啊?”
梁添的声音插了进来。他这几天领着陆飞和陆飞的小弟们点火烧草,烧过之后从地里挖了不少好东西出来。村子里自然是要留下大头的,但是陆飞他们也分了不少。陆飞于是淡定了——他们每天在路上埋伏,打劫到的东西常常都吃不饱肚子。现在给梁添干活,日子反而比以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