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双大手摸向家乐胸部。
家乐吓得拼命推开他,怀里揣着的账册和书信象块烙铁一样烫得可怕,家乐死死抓着衣服,恐惧地瞪着眼前的色狼。
张伯平酒意上头,也没有发觉异样,一把将他按倒,他是武人出身,力气很大,把家乐按得动弹不得。
“啊,救命啊。”家乐吓得哇哇大叫。脑子里想得不是自己受什么样的侮辱,而是衣服里藏着的重要东西要露馅了。
这时,如天籁之音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曾师爷的声音:“大人,太太在前面急着找大人呢。”
被打搅好事,张伯平很不耐烦:“娘们事就是多,告诉她爷正忙着,等会儿过去。”
家乐赶紧说:“太太可能有急事,大人还是赶快过去吧,等晚上我再过来,有一晚上可以陪大人。”
偏那张伯平性急,说:“干嘛等到晚上,现在爷就宠爱你,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家乐急忙点头,“进府以来我一直都想着伺候大人,你想放我起来让小的伏侍您宽衣好不好?”
“好吧。”张伯平松了手放开他。
家乐爬起来,忍着难闻的酒气给他解衣扣脱了外袍,又松了腰带解中衣,一边在他腰上轻轻摸两把。
张伯平皮酥骨软,开心地等着他宽衣:“等会儿我也给你宽衣。”
家乐脸色一僵,又挤出笑来:“那好啊,现在你先闭上眼睛。”
张伯平听话地闭上眼。
家乐把他脱得□。
“哦呀,大人,你的身材好棒哦。”
“待会儿让你见识到爷的床上功夫更棒……”
话音未落,张伯平睁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慢慢地倒下去,鲜血从头上渗出。
家乐举着花瓶,身上还发着抖,他还是第一次拿着花瓶往人的脑袋上砸,如果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子,他八成会哭啼啼大叫救命。可是为了保护怀里的东西,他下了杀手。
曾师爷听到里面一声巨响,急忙冲进来,却见张伯平倒在地上,一头鲜血不知死活,家乐还握着花瓶不知所措。
“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家乐头一回杀人,已经傻了眼,听他这么一喊,这反应过来。
“你赶快跑,这里有我。”曾师爷推他出门。
家乐撒腿就跑,好在府里宾客众多,还有乱七八糟的仆人小厮,都是宾客带来的,谁也不认识谁,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家乐一气跑到西角门,直到被那人抱在怀里,才安下心来。
“我……我杀了张伯平……”家乐紧张的牙齿打战。
叶乘风用力抱了他一下:“别怕,一切有我。”
这话奇迹般地让家乐安了心,把怀里藏着的东西交给他,叶乘风略略翻了一下,面带喜色:“这个够份量,绝对把这帮蛀虫连根拔。”
叶乘风拉着家乐赶紧朝着事先看好的小路上跑去,可是不到一会儿,身后传来追赶的声音。
“坏了,他们追来了,看样子你没把张伯平杀死,他已经发现少了重要东西。”
家乐很后悔,应该再用重家伙补砸两下才是,可是现在来不及了,张伯平发现少了要紧东西,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抓到了必是杀人灭口。
幸好叶乘风事先查看好了地形,拉着家乐东躲西藏跑了几条小巷子,眼看追兵越来越多,这样逃下去只怕谁也逃不脱。
叶乘风迅速做了决断,把账册封皮撕下来,又把那重要书信从信封里抽出来,然后把信和账册包手自己的领牌官印都交到家乐手里,说:“你赶快带着这些东西离开,我去引开他们。”
“啊……,不行。”家乐想也不想的拒绝,眼下情况危急他也想不出好法子,只是本能地拒绝和叶乘风分开。
“乖,把东西送出去,替我好好活着。”叶乘风在他额上印下深深一吻,没有再多废话,把他往黑暗角落处一推,自己冲到了明处,扬着手里的账册封皮和空信封,朝着相方处喊道:“你放心,我会把东西交给皇上的。”
追兵们被吸引过来,立即追了上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家乐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做出应对,叶乘风已经做出了最有利的决断。而他,只有接受和服从的份上。
黑暗的角落里,家乐紧紧握着账册书信,身上轻轻发抖,眼泪无声地流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叶乘风临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替我好好活着。”
听得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家乐抹掉眼泪,站起来朝相反方向跑,怀里的东西热得发烫,这是叶乘风用命换来的东西,他就是死也要把东西送上京城。
家乐拼命地往前跑,他要赶在那些人的前头,如果他们抓到叶乘风,发现他身上没有那东西,肯定会向北追来,所以他一定要抓紧时间,赶在他们追上之时抢先一步离开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