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怀风生父,怀舟这才清醒过来,看一眼窗纸,见夜色犹未退去,估摸着两人只睡了个把时辰,再看怀风,上半身因方才推搡露出了被子,白玉似肌肤上生出几处显眼青紫,也不知是被自己吮得还是掐得,足有五六处之多,左边乳尖更是红肿如同樱桃,因睡前不曾沐浴,身上淫靡之气未去,摸上去,柔滑肌肤上又有一层湿腻,好似吸住了掌心,挪移不开……
「哥哥。」
见怀舟不言不动只死死搂着自己,眼中又浮起氤氲情欲,怀风险些急得出汗,连叫几声才唤回怀舟神智,不甘不愿地放开他坐起,披衣到院门处叫小厮打水进来。
怀风躲在帐中,待两个小厮将浴桶热水放下离开,这才跳进桶中清洗,还未洗得两下,便见怀舟也坐了进来。
这浴桶着实不小,可也架不住两名男子一同洗浴,登时挤得满满当当。
「哥哥?」
见怀风狐疑地望过来,怀舟轻轻一笑,「转过身去,自己洗前面,我来给你擦背。」
他两人肌肤相亲早已不知凡几,可一同洗浴却还是头一遭,怀风不免脸上一热,「不用,我自己来。」
怀舟却不容分说,一把拽住怀风胳膊迫得他调了个身,将布巾沾湿了水,一下下擦拭起来。
怀风本是怕他动手动脚再来一回,自己可抵不住他手段,说不得便要误了时辰,这时见怀舟确然只是帮忙,稍松一口气,暂且放下羞臊,清洗起前面,不料洗着洗着却觉出一丝异样,只觉那布巾不见了去,黏贴着背上肌肤的换成了一双手掌,灼热十指从肩胛渐渐摸到了尾骨,又伸进了臀缝之中……
怀风动作一凝,身上起了一层颤栗,连嗓音都有些沙哑,「方才已做了两回……」
他不敢回身去看,但耳根处一抹红晕却瞒不住神情,怀舟口唇贴了上去,「再来一回又能怎样。」
轻笑着咬住怀风耳垂,「你欠我一顿饭,可知叫我饿了多少时日,这次若不肯补回来,下次利息可要加倍来算。」
怀风哪里拗得过他,只得被怀舟自背后拥进怀里,紧接着腰身一紧,叫怀舟向上扶起些许,随即缓缓坐下,谷道又复含住那不倒金枪,还未坐稳,便被怀舟带着上下颠动起来。
这般体位本就入得极深,怀风只觉那东西要杵到肠子里去,一进一出间热水灌入其中,比之床笫之间另有一番妙处,不觉吟哦出声,旋即又死死咬住嘴唇,反手搂住了怀舟颈项。
第121章
两人又这般纵性耍乐一番,待怀舟一举释出,方复平静,略略洗刷了污迹出来。
怀风穿好衣衫,见天色已然发白,脸上现出几分惶急。
于情于理,怀舟对那位四师叔均颇为忌惮,虽则不舍,但也不敢再让怀风逗留,只捉住他手臂追问:「我怎么寻你?」
怀风怎敢让他知晓厉冤阁这一处堂口,便道:「我每晚过来见你,哪里用你寻了。」
想一想,又道:「若来不了,我定然叫人送信来,好叫你放心。」
便在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天光又亮了些,怀舟缓缓松开他手臂,微微一笑,「去罢。」
怀风推开后窗,又回头瞅了一眼,见怀舟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报以一笑,这才越窗走了。
此际已是卯初,天边红日初露,街上却尚无多少行人,怀风戴上面具从王府后巷里出来,匆匆走过两条街,抄近道回了茶庄。
到得茶庄之时,本想从角门悄悄溜回自己屋里,不想一进门便见阴寒生立在院中,一身箭袖短衫,正打一套拳脚,见了怀风进门,收住拳势问道:「这一大早的,你这是打哪儿回来?方才我去找你练拳,敲门时没见你应声,还当你睡着。」
怀风脚步一顿,谎话随口拈来,「我后半夜醒来睡不着,索性出门去逛鬼市,集市散了才回来。」
这鬼市便在平京城西华门一带,许多家道没落的纨绔子弟将家中旧物出来变卖,又有些鸡鸣狗盗之徒,趁黑发卖窃来之物,因皆是些没脸见不得光的勾当,便成了深夜赶集,至晓方散,因颇能见到些好东西,故此每夜也能招徕不少主顾前去游逛,阴寒生前几日也是去过的,便不奇怪,问道:「可见着些心动之物?」
怀风一笑,「白逛这半日,竟没一样看得过眼的。」
顿一顿,「爹爹可起了没?若是还没,我也再去盹上一会儿。」
「没呢,你只管去睡,用早饭时我再叫你。」
怀风答应一声便往里走,经过身侧,一缕水汽飘入阴寒生鼻端,纳罕一望,见怀风发脚微带潮湿,像是方才洗浴过,不由目光一凝,诸般猜测陡然而生,便欲唤住怀风询问,只是嘴巴张了几张,终究又闭上,暗忖:问了又能怎样,揭破了去,大家面上无光,总不成叫他再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