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湮一见阿丑这摸样,楼紧了阿丑,亲了亲他的双唇,笑道:“怎呆傻了?皇后在你面前真是面色凄苦?”
“王爷是说……”
“那皇陵里头哪里有什么太子,真正的太子本王还不知被皇后藏了何处,皇后此举本王也没料到。”
“王爷派穆总管出府……难道……”阿丑一阵惊愕,原来太子并没夭折,真的太子被皇后掉包了,那皇陵里头的根本就不是太子。
“本王险些被她瞒过去了……”
阿丑晓得王爷要斩草除根,不禁为那襁褓里的孩子担忧,可一抬头看着王爷的笑,心头就平静了,若不是如此,这江山要怎么争夺呢?
那日在皇宫里,皇后对阿丑说的那些,果然是半真半假。一想起皇后眼中的淡淡哀凄,那美丽面上的苍白,还有唇边淡淡的笑。阿丑一时不能接受,那女子装得那般,那些神情竟是假的么?
阿丑本意是想问那少年之事的,此刻也没开口了,就算王爷告知他事情就是如此,他又能如何?
再者那林尚泽虽轻佻惯了,言语也浪荡,但林尚泽的话多半都是可信的,他何必说些假话来骗他?
天色阴沉沉的,没再飘雪了,只是凌厉的冷风依旧疾驰,冻得人颤栗。
林尚泽没来府里,阿丑寻不到人问话,便想出府去,想到将军府去。然而身边跟着的人多了,纵然是隐在暗处,阿丑还是能察觉到。
如今真是一步也不能自由,时时刻刻都有人跟随,阿丑明白王爷护着他,可他的武艺长进了不少。苦练了好些日子,身手自然比从前好了,其实也用不着派人暗中护他安危。
阿丑不能出府,只好等着林尚泽来了,从林尚泽口中探出话语,好知那少年现今的情况。
阿丑不敢去问王爷了,王爷允他与少年相交已是好的了,他若还不知趣,时常在王爷跟前提到那少年,只怕王爷会恼怒。
等了两日,还是等到林尚泽了,他一从王爷书房出来,阿丑就跟上他了。
走了半路,林尚泽让送他出府的丫鬟退下了,转身瞧着阿丑,那一双亮泽的眼睛直视阿丑的面,里头还带点笑意。
阿丑见他如此,有些不愿瞧他,倒是他朝阿丑走来,先开口了,“你可是要送我出府?”
“大人请吧!”阿丑避开他的目光,绕过他就往前去了。
林尚泽轻轻一笑,跟上了阿丑,到了门口,林尚泽在阿丑耳边说了一句。阿丑先是不明,后来想起身边隐着暗卫,有些话不方便说了。
王府门口停着的马车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阿丑沉静一刻,还是朝那马车走去。
一上马车就被林尚泽捉了手腕,那柔软的唇就落在了他的面颊,阿丑一把推开他,冷声道:“大人自重!”
“你来找我,还要我自重?那就别出现在我眼前。”说罢,伸出手臂揽住了阿丑的腰,身子也贴了过去。
阿丑面上无情,也不做声,由他抱着,这林尚泽倒觉得没趣了,松了手劲,言道:“你是要问何?我晓知的一一告诉你。”
“那日你所言可是真的?”
闻言,林尚泽唇边泛笑,“绝无半点虚言。”
“他……真是生死不明了?”阿丑心下一沉,这几日都没歇息好,不时想着那少年,这刻得了林尚泽的话,眼中没了什么色泽,黯淡无光。
“我何时哄骗过你?”林尚泽面上还笑着,可心里就凉了,他回回温情言语,阿丑从没将他放在心上。
阿丑的眼中除了清王,还有那夏梓晏,而他也清楚阿丑心底是在意清王的,至于夏梓晏,真不知阿丑将他放在什么位置了。
“你莫担忧他,朝中已派人去了,自会救得他安危。”林尚泽收紧了手臂,身子就贴着阿丑,见着阿丑呆愣的模样,手就不安分了。
“派了何人去?”
林尚泽听言,停了手,轻声道:“他出事了,自然有比你更担忧他性命之人。”
说起担忧夏梓晏的,头一个阿丑就想到了夏铭,再来是其他人。
“夏大人请命前往,皇上怎会不准?不过他们已走了几日,现在离皇城也是好几百里了……”林尚泽说罢,眼光落在阿丑的面上,突然伸手抚了上去,这紫红的胎记其实也没多丑陋,从前那夏铭怎就如此厌恶,说他是个丑陋的东西。
回头一想,怎忘了夏梓晏?不正是因那夏梓晏吗?
要说幼时厌恶阿丑,也就厌恶阿丑生得不好看,大些时候还厌恶,自是因了夏梓晏。
林尚泽一想到夏铭那些龌龊的心思,就觉得那人真不该如此,只怕此生他也得不到想要的人。
贴着阿丑的身子,真是暖和,手下的腰身也精瘦,还韧柔。摸着也顺手,那回在花楼里阿丑就光着身他怀里,那动情的模样倒是好看,阿丑还挺会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