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让你疼……”男子方才大力了,也只是想起了那日,那日这丑面的男人竟当着他的面与那少年亲热,怎叫他不嫉恨!
不过他还得隐忍了,不能发怒,只怕一发怒就会伤了这人,这人恐怕又不理会他了。
今日想起那些,难免心中有妒意,越发地想要这人在他身下喊叫,唤着他的名字。
不过这人疼了,他心更疼,舍不得这人再受痛,只好见心中妒意抛在脑后,好生伺候他,让他快活。
太阳落山了,花海平静了,微风也开始有些冷凉了。
那两人也没穿戴好,相拥着,搂抱着彼此,吸着彼此的体温。
“该下山了。”阿丑拉好身上的衣衫,想拾起那褪到一边的长裤穿着,可身后之人就是不让,手还在他下面游移着。
“别……子湮……我受不住……今日够了……够了……”阿丑按住那人的手,那人亲吻着他的后颈,将手伸了出来,再没放肆了。
两人又静静地歇了一会儿,殷子湮才将软下的东西从那湿热里退出来,摩擦见似乎又抬头了,不过他也忍着,不能伤了怀里的人。
两人走出花海时,阿丑看着无恙,实则双腿有些打颤,不过尽量走平稳了,没让殷子湮看出来。
下山的路很长,等他们回到客栈,已是夜黑了。
夜里躺在床榻中,阿丑紧贴身旁之人,伸手摸摸他的面,细细摩挲着。从前在夜里他就时常这样摸着这人,这习惯现在是改不了了,每日都要细细摸摸才睡得着,才安心。
“明日得早起,邢风还等着咱们呢!”殷子湮拉下抚摸他面容的手,将身边之人搂入怀里,寻着他的唇亲了亲,最后闭着双目沉睡了。
阿丑听他言说,想起了邢风,这两年一来,他们一直同邢风联系着。如今邢风没再朝廷任职,也没在皇城,到了外边去。
现在在外头开了一家武馆,不仅如此,邢风还成了亲。那女子个富家千金,生在富贵人家却不骄纵,也不跋扈。人美,心也美,自然能得邢风的心了。
这两年来他们到处游山玩水,只想将这天下游历一遍,此生也无憾了。可这都两年了,这山河美景他们还没看完,还有好多的美丽之地没去,没到过。这么一直看下去,要到何年何月才看得完?
再见邢风,那男子还是那般挺俊,不过身上少了些冷寒,面上多一抹笑。
阿丑本还不明白,后来见了他的夫人,还有他夫人怀里的孩子,阿丑才懂了。
他一直知邢风是个好人,只是冷漠了些,从没言笑,令人难亲近于他。现在的邢风不仅会笑了,还会抱着孩子逗他玩乐,要是在从前,阿丑是一点也不信的,今日亲眼见了,就不得不信了。
阿丑看着那幼小的孩子,心头就喜欢,就像抱抱。邢风的夫人倒是看出他喜欢孩子了,从邢风手里接过,交给了阿丑。
阿丑抱着孩子,瞧着孩子白嫩滑腻的脸蛋,脑海中想起了他曾照料过了孩子。
殷子湮瞧阿丑如此喜欢孩子,走到了阿丑身边,戏谑地笑道:“你若为女子,只怕早给我生个孩子了。”
阿丑一愣,面上有些冷了,殷子湮见状,赶忙小声道:“我不过说的玩笑话,你莫当真。”
那边邢风夫妇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见阿丑冷了面色,也知两人似乎不太好。邢风知那两人的事,心中平静着,晓得那人喜欢逗弄阿丑,而阿丑也只是一时冷面,一会儿两人就会好。便由他们去了,不过他的夫人就不这么想了,她从邢风那儿得知这两人的关系,此时见两人似乎不好了,不禁对着邢风道:“夫君……可要去劝劝?”
邢风听言,只摇摇头,拉着他的夫人出了后院。
那边殷子湮还哄着阿丑,陪着笑脸,“我只是见你喜欢孩子,哪里就将你当了女子了?你莫气恼,是我说错话了。”
阿丑没理会他,好生抱着怀里的孩子,言道:“不知寒儿长什么样儿了。”
殷子湮一听他提起那寒儿,眼神就幽暗了,“你若想看看他,我们寻个时间就回去,只怕他认不得你了。”
“许是认不得了。”阿丑记得他离去时,那还是才七八个月,如是再见那孩子,恐怕也不认得他。
“若想回去看看,我陪着你。”
两人在武馆住的日子不短,所以离去时,不免有些不舍。可一想到回去见那孩子,还有那少年……心就不能停留了。
邢风其实一直当殷子湮是他的主子,就算如今殷子湮再不是位高权重之人,然而在邢风心底,殷子湮还是他的主子。
临走时,邢风送别两人,那副恭敬模样又显现了。幸而他夫人不在,要不然就诧异了,邢风怎会有另外一幅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