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是王爷疼惜你了。”穆总管听了阿丑的话,只言语几句,心道王爷真喜这丑奴了?还如此疼惜了。就是那楚大人来,也是有伤着的时候,阿丑头一次还没什么事,不是王爷疼惜那还是什么?
阿丑是不懂穆总管这话,王爷疼惜他?这疼惜不是指女子的么?他是个男子,还是个身躯高大健壮的男子,疼惜什么的,那该是对女子说的话了。
“日后你在王爷身边可不能违逆王爷,你成了王爷的人,也只有王爷是你的主子。别的什么人可不能招惹了,就是心里有念着谁,也不能想。若是王爷日后放了你,你还可出了府娶妻生子,王爷若不放,你就得好生呆在王府。”穆总管说完,看了阿丑一脸迷茫,又道:“也不知王爷是看上你何处了,不说楚大人,就是以往别人送来的娇妾娈童也是美的。不过王爷腻味得快,再者楚大人也绕不过他们,就这么一一弄出去了,这也是在宫里的事了……”
阿丑好像是懂了穆总管的话,可是不敢确信什么,他和王爷做了那事,就是同他们一样了吗?那些都是美丽的人物,穆总管怎以为王爷是喜欢他了?
还有楚大人,那楚大人不一直同王爷做那事么?一直呆了王爷身边,也没见他何时不来啊!就是多来和少来而已。
“楚大人……”
阿丑一提到楚大人,穆总管就接下他的话了,“楚大人自幼和王爷交好,在宫中伴读,王爷和他那是别人不能比的,不过……王爷是做大事之人……什么儿女私情是给不了他的了。”
五年前初见楚大人,是在皇宫里,他随王爷一同从里间出来,阿丑就知了他和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再后来,楚大人不时来了王府,一来就留夜,这关系是王府里众人皆知的。阿丑也晓得,但就是楚大人那样的人物都进不到王爷的心底,还有其他什么人能?
阿丑的眼眸黯淡着,不知是因了楚大人,还是因了什么。
“你成了王爷的人,若是王爷不瞒着他,你便不用怕他什么。若是王爷瞒着他,他来时你离他远些,莫让他看出什么来。”
阿丑听言,应着声,只是真不太清楚为何穆总管如此说,他不是早王府的人了?王爷就是他的主子,那也是王爷的人了?现在为何怕了楚大人?
“今日同你说的这些,你可牢记了,莫乱了规矩。”言罢,穆总管转身就要走,忽然就记起了什么,回头道:“王爷屋里的东西你也晓得放了何处,身子不适就自个儿去调理,王爷可管不着,夜里都自个儿弄好些,莫惹了王爷不快。”
阿丑是摸不着头脑的,穆总管说什么东西,伤药么?可他真是用不着啊!脖颈这么一点儿伤,还需上药?
穆总管走了,阿丑回了王爷的屋子,到了柜子里翻看了伤药,都是些治外伤的药。不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药膏,闻着挺香的,这些也是伤药?
阿丑实在识字不多,就是幼时跟夏府里的总管学了些,这柜子里的不仅是伤药,就是其他的药粉,他也不认得多少。仔细看了看,还是把药瓶都放回了柜子里,心道他是用不着什么伤药的。
在王府里,就没什么大伤过,都是轻伤小伤,几日就好,哪里用的找这些?
殷子湮从朝堂回来,楚大人也跟着来了,吃过午饭,就屏退了一干奴仆,连着阿丑和邢风一起。
阿丑在屋外候着,耳边是那听惯了的呻吟,清和淡淡,绵长优美。现在听来倒没面红了,阿丑在想了,许是听惯了,不然今日怎没面红心跳的。
一个时辰后,楚大人出来了,今日他自个儿回了府,没让人送。里头也没发话,阿丑不敢跟了他身后。
楚大人走后,阿丑进了屋里,床榻里躺着个美丽的男子,那男子衣衫凌乱,乌发也散落流淌。神情慵懒高贵,细长的眼眸流光溢彩,透着妖色,又隐着阴霾。唇还是那样血红,鲜艳如花,就是有些肿,似乎还渗了血,有道伤口。
“你瞧了什么?”
阿丑走过去,拿过衣衫,就准备伺候他穿衣,没料他冷声言说,冰凉细白的手指就挑起阿丑的下巴,直视阿丑的眼睛。
“王爷可要起身?”阿丑还是拿着衣裳,抬头问着。
殷子湮眼眸一转,倾身过去,细细吻着阿丑的嘴唇,有了几回经验,阿丑没呆傻了。唇舌间还尝了一丝血腥,王爷的嘴唇流血了,可不是他所为。
“滋味也是不错的……”阿丑是面丑,可尝着的滋味是不错的,只是浅尝了。就不知压了身下,是美呢还是不美?
有了几回亲吻,阿丑没那么拘谨了,也懂得回应着。就是他不太灵活唇舌,都是由别人带着他,尝着唇齿交缠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