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诱……
主子怎会甘心以美~色~诱人?定是那尹蜚护法出的主意!被这样的美人儿含笑望着……咳咳不准胡思乱想!
行云居里的日子太过安逸,惯得你连分寸都忘了。
话说回来,主子现在似是很想让我忘掉分寸。
在床上时常施手段诱我喊他的名,自然不敢,于是……便命我喊他“骏哥哥”。
虽然高了壮了,那啥的时候也有力气了,可心里到底还是个孩子。我年长他许多,纵然他百般逼迫,也喊不出口。
他不准我射。
不射,就不射吧。只要他能舒服到,我受点苦无妨。少年人血气方刚……
可他喷在我体内时,居然贴着我说……说从虫子到人,他也不知自己活了多久!比盘古开天地晚不少,却怎么也生在我前面的。
于是不知怎地就叫了出来,说完才发现忘了惧怕。
从前,最怕被虫子近身,现在却只顾着欢愉顾着他了。
被少林僧人擒住时,虽不想死,却没指望能活着回去。
死士若想卑微的活就得自救,于是拼着挨揍激怒那个师兄——他看真灵的眼神中带着宠溺,分明不是普通师兄弟的关系。
少林子弟,果然也有下手狠的。可手上狠归狠,心却不黑。不像死士只要出手便想取人性命。
腿断了,人还活着。只要一息尚存,便不言放弃,何况我癸仲只废了一条腿!
但主子……却来救我,身败名裂。
主子少年心性,自不会存着收买人心的想法。他救我,无非是对我有情……至少也有一丝眷恋。
无论是什么,我用一生都无法报答。既如此,便将这身这心这一辈子,都给他好了。
反正早被他蛊惑。
99 番外死士醉酒记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京城的除夕夜比起别处,自然要繁华喧闹许多,到处闹哄哄的让原本喜怒不于形色的人也跟着激动起来。
纵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客栈中也留着许多异乡游子。青年人们在堂里饮酒赋诗闲话风月,没啥文化的许少爷……不会蠢到自找没趣,只是拉着死士窝在房里喝酒。
寻得癸仲后,许骏没再回云翔山庄,而是和死士一路北上,赶在年关前到了京师。
许正豪被和谐掉后,小虫子大大松了口气,彻彻底底恢复了惫懒本性。
按他的想法,两个人玩玩走走游遍这天朝大好河山,累了就随便找一地利人和之处住下。师傅给的银钱还剩许多,略微注意些便能保他二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许骏回忆着,不由又瞪大眼瞅瞅端坐在对面的俊朗男人。
第一站来这不怎么顺路的京城,不是小虫子贪恋繁华,而是癸仲的主意。
说来也没什么,只是小虫子嘟囔时死士插了句:正好能去京师看看。
阿仲想去,许少爷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虽不懂为什么,看到死士平板脸上凝出的黯然,许骏就不打算问出口了。反正阿仲不会背叛他,心里有疙瘩……估计是想起了从前?
他俩叫了酒菜,相对坐着。
深山老林里住了许久,折腾来折腾去嘴里就是那点味。如今到了吃食讲究的京城,许少爷忙着大快朵颐,顾不上说话。癸仲又沉默寡言,一时间这房里和喧闹的走廊厅堂倒像是两个世界。
许骏穿着身乳白的衣裳,宽袍大袖也没法掩盖住姣好的身材。他喝了点酒两颊微红,看着不像是自幼习武的江湖人,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
离开苍云山后,癸仲收起便于夜行的紧身黑衣,按许骏的意见选了件深蓝袍子穿在身上。端坐在许少爷对面,想富家少爷的远房兄长,更像是他家的账房先生。
除尽杀气,癸仲看着……到有那么几分书生范儿。
账房先生见许少爷吃东西的速度慢下来,为他斟好酒,也给自己满上一杯。端起酒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另一杯就被许骏一口闷下来解渴了。
平板的脸上露出个尴尬的笑,癸仲放弃了敬酒的打算,摸摸饮下杯中之物,涩声道:“幼时听爹爹说,他常想着来京城做官。”
许骏一愣,夹起一块烧羊排放到癸仲碗里,干笑着问:“然后被我爹拐山沟里去了?”
“他原是陇西一带的名士,惹出祸事后南下避难。”对上少年闪亮的眸子,癸仲摇摇头继续解释,“娘去世前告诉属下这些,属下心绪激动想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