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邪门玩意……都说郑宅养了恶鬼,害死自己不说,连周遭的几家都死人了!爷您没事别朝北城走,这么好看可别叫恶鬼勾了走。”
“不是听说还有人活着?”
“死嘞,都死了,这造了什么孽啊这。那家少爷活着不安分,死了也不肯安宁,造孽啊!”
许骏原先还认真听着,可见这人越说越不着边际,眼睛还总瞄自己,不由沉下脸。中年人见他这表情,也讷讷住口不再言语。没多久来到间客栈前,许骏将人打发走后走进去心安理得地要了一间上房——至于那死士,他不肯出现在人前,干嘛给他要房间?
这客栈在开封城里不算顶好,可也整洁清静。许骏要的房间在二楼边上,站在窗口就可将街上的景色净收眼底。吩咐人多送些饭菜上楼后,少年将包袱朝床上随意一扔,人也毫无形象地趴了上去。
“阿仲~”
癸仲应声而出,只是单膝跪下时动作慢了半分。
“热死了!咱们先休息会儿,凉快些再过去。”许骏说着,扯开领口,又将衣带系的松了些。
秋老虎发威,实在非同凡响。大中午在荒郊野地晒太阳尚可忍受,至少纵马时还能有点儿风扫来。可进了城骑不了马,那热气就变得吓人了。一路上,少年已经无数次暗骂这身严整的衣服。
癸仲犹豫下,走到边上将几扇窗户都打开了。这屋子在阴面,本就晒不到太阳,窗户打开后也有徐风吹来,让许骏舒服得直哼哼。待凉快些后,少年索性挽起了衣袖,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
“头套摘了,坐。”这时候他终于缓过来了点儿,翻个身对上刚坐在桌边的死士,“饿了吧?等会儿咱先吃饭。”
话音未落,癸仲还未消下暑气的脸庞变得更红了。昨天夜里他被叫下来,什么都没做肚子就咕噜噜响个不停,惹少年笑了一夜。癸仲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从前饿三四天都没异常,昨日清晨他才吃过干粮,虽然不多,却也不至于不足一日就饿到腹鸣。
许骏从未想过他会对满身汗臭的成年男人有兴趣,可现在他只觉得这害羞的死士诱人非常。心里一动,消遣的法子就自己跳了出来。
“裤子脱掉,让我看看那处伤着没?”
到底不是量身定做,青楼里给小官准备的尺寸又普遍偏小,死士……戴着它飞檐走壁,不会伤着吧?许骏昨天看那里就有点红,可惜当时疲累,懒得说什么。
“白……白天”
“废话!夜里哪能看得清!”
“没伤。”癸仲回答的利索,可身子却悄悄朝墙角挪了挪。
“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快滚过来!”
“……是”
咔哒一声,许骏将锁环连着钥匙丢到被子上,抬头打量那重见光明的干净到没有一丝毛发的部位。他此时仍斜爬在床上,仰头将精壮死士的腹下景色看了个过瘾。只见少年伸过两根手指,在那里掐掐又摸摸,然后提起来观察,犹如鉴赏什么宝物。
可惜让少年没想到的是他这个姿势动作,让呆立在床边的死士一次次吞下大量分泌的口水。
许骏觉得出出手里东西由软到硬的变化,将笑容吞回肚里,仍端着主人架子板着脸研究那处。那里红红粉粉透着几许可爱,身体的主人偏还会随着他的逗弄时而挺身向前,时而朝后躲避,让人分不清这人到底想干嘛。
只是……皮被磨成那样,会很疼吧?如果疼得硬不起来,他……呸呸!许骏你个馋嘴的家伙!咳咳,如果疼得走不了路,他们的行程就得耽误。
“我先收着,”心软了的美少年咬牙将卸下来的木制器具收起,想了想又补上句,“养几天再戴。”
察觉到死士瞬间的轻松,许骏又后悔起来,威胁道:“没了它你得学会自己控制,现在就别动,站这儿等他消下去!”
“是……”
被灼灼地目光烤炙着,癸仲想低头,可刚低下就会看见自己挺立着吹风的兄弟,只好再次抬头——借他几个胆子,他此刻也不敢扭头避过主人的戏谑眼神——他能做的不过是庆幸房间较高,外人看不到。
许骏欣赏着那双愈发红艳的耳朵,竟不再觉得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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