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骑与万人敌_作者:讨厌鱼刺(164)

2019-04-16 讨厌鱼刺

  
  孙悦嘲弄地一笑,并不回应。
  
  李承嗣盯着他的眼,道:“你寻到朕,不送回前线,却一路向南,不是想投了凉国吧?”
  
  孙悦一哂,摇摇头。
  
  李承嗣暗中松了一口气,道:“孙将军,你既一片忠心,过去种种,既往不咎,朕还是你的君王……”
  
  他突然住口,看着孙悦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做了个口型:
  
  “你不是了。”
  
  *
  
  孙悦不再与他啰嗦,大手钳住承嗣头颅,将布巾塞进他口中,不顾承嗣挣扎,又取绳索勒过布团,紧紧系于承嗣脑后,勒得他嘴角生疼。
  
  然而李承嗣此时完全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极度的恐慌与莫名的空落感觉占据了他所有思考空间。
  
  他自生下来起便是太子,虽然幼年行动不太自由,虽然登基后百般不顺,虽然也曾有人对他不敬,甚至羞辱……然而他一直都是皇帝,一直都是众人跪拜、效忠的天子,从未想过别的可能。
  
  司徒末强暴他,是因为大衍屠了他五万降卒,那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报复;而之后众人,杨九城对他怜惜关爱,李承志百般亲近信赖,袁希为他肝脑涂地,张君瑶敬他重他,虽无法追随却自愿死在他手下,方五儿只敢在兴头上撩拨几句,下了床还是老老实实讨好他,就连疯疯癫癫的田得利,下手如此狠辣,却也一直拿他当宝,许他一生一世。
  
  孙悦曾经对他极度珍爱重视,今日却变了这般态度。
  
  李承嗣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什么?
  
  如今掳了天子,带了几个兵南下,不肯归国,又想做什么?
  
  他想的头昏脑胀,终于放弃。
  
  *
  
  一日孙悦强压着他排尿数次,承嗣渐渐自暴自弃,不再顾忌,只是伤口处仍疼痛不已;孙悦以烈酒擦拭他胸口伤处,见他痛得浑身发抖,几乎昏死过去,便不敢照样处理龟头伤口,只反复以清水冲洗,却全然不见好转。
  
  傍晚一行人滞留在一个小镇上,包了半个客栈,自有亲兵跑前跑后打点,承嗣漠然看着那几辆车子,心中默默揣测,看重量似乎不轻,难道是孙悦历来积下的银两,打算这次逃亡路上花用?
  
  不,不对。对孙悦而言,这似乎算不上逃亡。他既不匆忙赶路,也似乎并无预定目标,一路不紧不慢,逗弄宠物,倒像是出门行乐。
  
  他看得出,孙悦抱着他擦洗喂食时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似乎这种状况令他十分满足。
  
  过去整整一年他所见过的孙悦的笑容加起来,都没有这几日来得多——这笑容让他又着迷,又不可理解。
  
  到了夜间,孙悦又将他剥光,手足绑牢,塞了嘴巴,李承嗣只以为又要被直挺挺缚在床上一夜,却被带到一间屋子。
  
  几乎是一看到屋里的摆设,李承嗣便立刻明白,挣扎想逃。
  
  房间里一半是人工掘出的池子,引入一道温泉,热气蒸腾,水波不住流动;另一半以屏风半遮,露出地上布满繁复花纹的华丽毡毯,锦榻,矮几,几上摆着几样器具。
  
  这是凉国人驯养男奴用的汤池房。
  
  他不住挣扎,口中呜咽不止,然而孙悦力道奇大,单手便将他制住,抱入屏风之后,将他横放在榻上,拾起一只长颈水囊。
  
  李承嗣惊恐不已,身体虽被紧缚,却努力扭动,向外爬去。
  
  孙悦抓住他一只脚,将他轻易拖回身边,令他面朝下伏在自己腿上。
  
  李承嗣只觉孙悦大手掰开他臀瓣,指尖不知涂了什么,开始反复按揉紧夹在那缝中的小孔。
  
  他拼命夹紧,却抵挡不住那带了润滑的强力侵入,被孙悦硬生生凿入一个指节。
  
  他咬住口中布团,闭上眼,感觉到那手指如探路般缓缓滑入,越来越深,抵到指根,摸索他身体内部。
  
  孙悦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动何处能令他痛,动何处能令他爽,全部知之甚详,此时却完全不让他舒服,只是如摸一样器具一样将内壁按了一遍,缓缓抽插几次,似在扩张。
  
  随后,这根手指抽了出去,还未等承嗣出口气,一根细细的东西又捅了进来。
  
  明显的异物入侵让他极为抗拒,然而孙悦大手按在他腰上,将他固定在自己腿上,不得逃脱,那物渐渐深入,后部渐渐变粗,直到将整个精巧囊口插入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