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昏过去的前一刻竟然滑稽地看到自己的浊 液喷射而出,竟射到了於陵曜的衣服上,我看着他皱着的眉,轻轻地笑了。
於陵曜看着那个人甩了即墨辰一巴掌,看着即墨辰疯狂歇斯底里的样子,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看着那人眼里闪烁地却倔强着不肯流下来的泪光,以及那人喷射在自己衣服上的浊 液。
其实他可以不用看下去的,即使最后即墨辰会怪罪于他。可是他就是不能移开自己的眼光,并不是自己有窥私癖,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羁绊让那样不可一世的即墨辰为他堕落成一个凡人。
可是到最后,他却没来由地厌倦这个结果,就像是自己不敢妄想,一直默默守护的东西被别人得到了。一种空虚感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尤其是眼前那个衣衫凌乱半裸着的男人更让他觉得恶心欲吐。
梦魇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一辆华丽宽敞的马车上,身上盖着丝质的锦被,触感轻柔,却很温暖。而在被子下的我竟是完全赤 裸趴躺在床上的。马车在路上奔驰,使整个车子一摇一晃的,外面有铁蹄和整齐的步伐声。
“你醒了?”
直到头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才知道马车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即墨辰坐在我对面的软塌上,榻上有个小案几,上面放着一精致的青花瓷杯,烟雾缭绕,一室茶香。
“朕决定御驾亲征,对天狼国用兵,此时正在前往郢城的路上。行军作战带着女人不方便,所以我留你在身边伺候。”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带着我是方便你发泄兽 欲才是真的吧。
“你受了伤,这几日要好好休息。”
即墨辰说完有些不自在,眼光飘向窗外。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没想到我就这样赤 裸着在昏睡中离开了宸宫,这难道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在宫外自是比在宫内好逃脱一些,更何况还是在急行军的过程中,我在心里雀跃了一下,却马上又皱起了眉头,我就这样出来,那岂不是身无长物,那我藏在花瓶里的那些钱……突然我好像想到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不顾后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立刻支起身子着急地寻找,被子里没有,枕下也没有……
即墨辰看着床上疯狂寻找着什么的人,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如果你是在找那支破竹箫的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那东西还留在宸宫里。”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已经夺去了子言,最后连他留给我的唯一纪念也要一并夺去吗?!见周围实在没有可蔽体的衣物,我胡乱地将被子裹在身上便要朝马车外走去。
即墨辰从后面抱住我。
“你发什么疯!伤口都被你弄破了!”
我能感觉有温热黏腻的液体从大腿根部流出来,却依旧不顾一切地挣扎。我用力地踢打挣扎,想要掰开即墨辰环在我腰间的手。
“好了,不要再乱动了,只要你乖乖回去躺着,我就把它还给你。”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我不会骗你。”
他的眼神很深邃,仿佛那句话就是誓言。我挪回床边躺好,即墨辰走过来给我掖好被角。我一顺不顺地着他,只见他从软塌的案几上拈起一枚棋子,略一运劲将棋子扔向我这边,我吓得闭上了眼,却听见“叮”地一声脆响,有两个东西以很快的速度从床下飞出,直到撞上马车的壁才停下来。
即墨辰用两根手指捏住那竹箫的一端,像扔垃圾一样将它扔向修离,这是他昨晚看着碍眼一脚给踢到床下去的。
我将竹箫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见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才放到枕下藏好。即墨辰挑眉看着我的动作,眼里全是不屑。
“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宣随行的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即墨辰走过来坐在床边,柔声说道。
你别“我我我”的寒颤我了行不行,我把身体往床的里面挪了挪。
“不要任性了。”
我彻底被他的语气恶心到了,他以为他是谁啊,给了别人一刀子,然后又跑过来装柔情,你他妈的演给谁看啊。
即墨辰伸手过来想扯下我捂在脸上的被子,我真的怒了,腾地一下坐起来:
“啊,嗯……”
我们俩都愣在那里,静默了半分钟,即墨辰猛地回过神来,焦急大声地朝马车外喊:“太医,快宣太医过来,快……”
“怎么样?”
见太医诊断地差不多,即墨辰便沉声问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