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_作者:苦禅(79)

2019-04-02 苦禅

因怕有孕的大老爷浑身赤裸地受了凉,青天霸随手扯起自己的锦袍裹在了玉青辞身上,他那衣袍不同於玉青辞的清雅素淡,向来都是浓墨重彩,鲜豔张扬,但如今配上那身冰肌玉骨与披散的墨发,还有迷离清豔的修眉俊眼,恍若瞬间绽放到极致的牡丹,竟是少有的华美撩人,国色天香……
就这般看著怀里的人披著他的衣裳,浑身都被染上了属於他的气味与痕迹,肚里还怀著他的种,正高高地抬起玉白修长的双腿与被他侵犯得低喘连连,死去活来,青天霸在越发欲火高涨的同时,那焦躁的心也才渐渐安稳了下来,终於有了一点这整个人都是彻底属於自己、再也不会被人抢走的真实感。
但还是禁不住一边愈加深入的侵犯交缠著,一边粗喘著宣布道:“记住了,你、你是老子的媳妇,老子才是你男人!以後……不准再去招惹野汉子,只准对著老子发骚,也只有老子……才能碰你的身子,操你的小穴,搞大你的肚子!”
那一向沉稳康健的丞相,竟突然魔怔了?!
原本一路上都还好好的,谁知到了玉府,不堪疲劳地晕厥过後,醒来就有些气火攻心神志不清,待第二回晕厥醒来以後,就彻底魔怔了!
明明守备森严,并无任何异动,丞相却非说半夜又听见了什麽琴声,长揖来看过他了,然後不顾一切地赶到玉大公子的病榻前,抱著那垂死之人,竟失声恸哭,还痴痴地说著什麽“你若不肯醒来再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玉家满门抄斩,全都拿来给你陪葬”“你若走了,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之类的胡话,显然是悲恸过度,彻底神志不清了!
体伤可治,心病难医,即使医术高明的太医也对此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几日下来,丞相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愈发严重了……
知晓这一切的侍卫们,虽然仍尽忠职守地守口如瓶,将这消息严密封锁,但失去了主心骨,也难免有些人心惶惶,幸而还有个狄将军,亮出了当朝太子亲赐的令牌,承诺一切罪责由他一力承担,才稳住了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长揖……莫睡了,长揖……快起来,上回的残局尚未下完,你的琴也荒废了许久,无人调弦,池子里的菖蒲与荷花又开了,等著咱们一起去赏花,弹著《锦瑟》,吟诵《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双颊深陷、形容憔悴的白丞相,痴痴地坐在床头,搂著依旧昏迷不醒的玉长揖,反覆用手摩挲著那白玉微瑕的脸,几近虔诚地亲吻著那脸上淡红的疤痕,梦呓似地自言自语著。
这般凄惶颠痴的模样,哪还有半点一国之相的风范?
侍守在一旁的侍卫与仆从,见此情形,都无不为之动容,暗自唏嘘慨叹,自古多情空馀恨,没想到这一向冷酷无情的丞相,竟也是个十足的情痴……
这时一身戎装的狄夜长,率著几个侍卫迈进门,急急走到魔怔的白杳跟前,仍不失恭敬地俯身行礼,“丞相,皇上驾崩,大司马遇刺,朝中群龙无首,都在等著您回去主持大局!属下们已然整装待发,恳请丞相节哀顺变,即刻启程回京!”
而白杳却恍若未闻,依旧搂著他的长揖,旁若无人地呓语:“长揖……你为何一直不肯理我?可是心里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是我错了,长揖……我为何不在见你的第一眼,就不顾一切地将你占为己有,表白心迹?如此,便不会有这些变数,这些磨难,咱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即便不能娶你为妻,我也能……终生不娶,让你永远做一个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
狄夜长不由得扼腕长叹,狠了狠心咬牙道:“丞相,如今情况紧急,再拖延不得,请恕属下们暨越了……”
说罢便直起身,让身後的两名侍卫俯身上前,一左一右地拉住丞相的手臂,欲将他强行带走。
“不,不!放开我!我要跟长揖在一起,谁也不准把我们分开,我要跟长揖在一起,谁也不准把我们分开!你们、你们不准碰我的长揖,不准碰我的长揖!小心我让人把你们拖出去斩首,统统都得死,统统都得死……”
眼看著丞相已由魔怔变得癫狂,闹得越发不可收拾了,狄夜长情急无奈之下,只得伸手去点他的穴道,想让他暂且安静下来再做打算,但却突闻门外传来一声:“狄将军且慢!”
原是一身素衣缟白的玉青辞,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款款而入,虽然修眉微颦,神色微黯,但依旧难掩那眉目如画,容华若仙,“狄将军,这是下官特意让太医为丞相配的汤药,有镇静清心之效,虽不见得能让丞相痊愈,但至少可让他一路上安静听话,不再失仪,如此既可保全丞相颜面,也能让将军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