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雪华!”南牧野握着我的双手按到我头顶,“不要以为孤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孤跟你,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现在大势已定,孤完全可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一时不查,我竟然就被南牧野反压在床榻上的矮几上,后背被撞得生疼,我甚至听到了杯盏碎裂的声音,尖锐的疼痛从后背一直钻进心底。“可惜我不是桥,也不是驴。”
“你……”南牧野的火气突然就窜上来,握着我手腕的手也越发用力。突然,他倏然松开力道,低下头来直直地看到我眼底,“既然你说跟你共度春宵的机会轻而易举就落到了孤手里,那孤是不是该好好珍惜呢?”
这一瞬间,我蓦然发觉,面前这个少年让我一阵胆寒。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我的经历却只有赫连箫。天知道第一公子从来卖艺不卖身。如果南牧野玩真的,我可真是陪不起。且不说我过去经历如何,就是年龄体力上,我也拼不过小我十岁的南牧野啊!“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南牧野直接扯开我的衣服,“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才想起来后悔,会不会晚了点?”
“南牧野!如果你敢乱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想我是真的怕了,毕竟对于赫连箫之外的人,我都没有做过接受他们的心理准备。即便眼前的南牧野为了掩人耳目,到现在都跟我同床共枕。
“那孤让你无力反抗就是了。这对孤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南牧野弯起腿来,膝盖顶在我两腿之间,一只手捏紧了我的下巴,一副“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表情。
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给我,就长驱直入。身后突然的撕裂感让我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唯余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下唇都被自己咬出血来,腥甜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漫开来。然而对于我的种种不适,南牧野却视而不见,依然恣意胡来。看着这样的南牧野,我恍然觉得时光突然倒退回十年前的那一晚。
那是我的第一次。赫连箫也是这样,不计后果地疯狂进攻。但是那一次是心甘情愿,再痛,再难过,也终究是自作孽。所以,尽管赫连箫一直唤着小师妹的名字,我还是忍下来了。
只是这一次,压在我身上的人并不是赫连箫。所以我也没有忍下去的必要。
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南牧野。我的反抗,换来的只是他更加没有节制的进攻。他甚至把我的手脚用锦缎固定住,让我脱逃不得。而他之前总是漾着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冰冷若深渊,毫无感情。似乎不论是我还是他,都只是行尸走肉,没有半点感觉,更别说是感情……
夜深之后,他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捏住我的下巴对我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往回跑,孤就让你这辈子都跑不出去!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哪都别想去!”
我麻木地看着他甩手离开,又对门口的人吩咐说看好我,绝对不允许我踏出房间之类的。难道他以为,连起身都有困难的我,如今还有力气往外跑?
身上粘腻的感觉一直到天色大亮,依然没有消散。没办法,也只好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起身。这具斑驳的躯壳,还真是难看呢。齿痕,於痕,还有锦缎紧缚造成的勒痕,也许背后还有杯盏碎片戳出来的创伤。
跌落水池中的瞬间,耳边的水声从清脆转为闷哑。而后本能地挣扎,慌忙呼吸,却是一口水呛进去,伏在池边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鼻子也是里一阵酸涩的疼痛感。
“雪华公子,奴婢是新调来初华殿的女官清漪。”浴室外面,糯软的女声响起。“需要清漪帮您吗?”
我依然无力地伏在浴池边,看着屏风后面的身影,淡然开口。“不用了。把屋子收拾好就下去吧。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来打扰我休息。”
我看到屏风后面的身影明显怔了一下,然后看到她微微低下头,旋即开口道,“是,清漪告退。”
清漪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若不是她功夫不到家的话,我也很难察觉到她有没有离开初华殿。南牧野,你这是摆明了要看住了我吧。御龙影的墨清漪都被你调过来看着我了,真当我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了?既然如此,陪你玩玩也无妨。权当解闷了。看是你能看住我,还是我过河拆桥。
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多月,南牧野终于想到亲自过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