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重的脸色明显冷下来。
赫连玉抬头看向赫连重,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怎么知道啊……一醒过来,就听三七说你们都回来了,我才出来看看的。”
赫连重瞥了一眼赫连玉明显苍白的脸色,又把视线睇到青衣尊者身上。青衣尊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是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良苦用心说出来。他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算了,既然玉儿受伤之事不假,也不枉大家冒着大雪赶回来了。”赫连重看了看青衣尊者的表情,心下一怔,随即了然,适时地放弃了追问。不过外公用这样的方法把他骗回来,还真是让他心里不怎么好受呢。
“哥,你到我房里来一下。”赫连玉有点在意青嵩岳跟踪涅槃的事。他们兄弟兵分两路调查倾箫楼,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彼此的进展。
赫连重点点头,又对奉舜华道,“你先去我房里休息一下吧,一会我过去找你。”
“呃……”奉舜华微诧,又心虚地看了看青衣尊者,才应声,“知道了……泉泉,过来。”
“不要!”奉礼泉手脚并用地扒在赫连玉身上,嘟起小嘴,“端端好长好长时间没有看到玉美人了!不要走!”
“泉泉听话,一会我拿糖给你好不好?”赫连玉拍了拍奉礼泉的头,“但是你要是不听话,我以后就不要你了哦!”
奉礼泉纠结了,扁了扁嘴,仰起头来眨了眨泪汪汪的大眼睛,“玉美人这是赤果果的威力!”
“哈?”赫连玉一时没明白奉礼泉是什么意思,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这孩子的意思是,自己在威胁他。“你个小胖子,那叫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什么威力,什么赤果果……”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奉礼泉点点头,理直气壮,“我又不认识那么多字,怎么会知道它们念什么嘛……反正,反正你能听明白不就得了?”
众人无语……
赫连重扶了扶额,捏了捏奉礼泉的小脸,将他从赫连玉身上抱下来,“好了好了,师父还有事要跟你三师父谈,你先跟爹爹去玩好不好?”
“师父你都没有给端端说不好的机会呢……”奉礼泉虽然不满,却还是很满足的腻在赫连重的怀抱里,没有挣扎的意思。
待四下没人了,赫连重才进了赫连玉的房间,仔细关好了门窗,在桌边坐下来。“说吧,什么事?也说说你这伤怎么来的。”
赫连玉闻言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他能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伤是怎么来的么?
赫连重瞥了他一眼,“你傻笑什么……要说就痛快点。”
“我也不知道……伤是怎么来的……”赫连玉忸怩了半天,还是实话实说,“就是在跟踪涅槃的时候,突然就失去意识了,回来就受伤了……”
“你自己去追涅槃了?”赫连重挑眉,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赫连玉并没有把看见青嵩岳的事告诉赫连重,这件事他想彻底查清楚了再告诉他。“然后还查到了南海国的神谕者也是奉神族的人。好像……叫做奉无意。不知道会不会跟倾箫楼或者奉雪华有关系。”
“所以你是在去南海国的路上,遇见涅槃的?”赫连重顺着赫连玉的话推断下去,“然后在跟踪它的过程中不知道被谁伤了?”
“也可以这么说……”赫连玉想起当时涅槃的古怪,又蹙了蹙眉头,“可是又觉得涅槃没道理突然就伤了我,而且他之前明明就跟木偶没区别的,我都感觉不到他身上有生者的气息。”
赫连重抬手在赫连玉额头弹了一下,“他没杀了你就是好事了。涅槃做事一向随心。不过……倒真是没见他像木偶一样。”
“我可是伤员!不能打!”赫连玉揉着自己被弹的额头嘟着嘴抱怨。“重哥哥你真偏心!对主祭大人明明那么温柔的!”
赫连重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神色,“少说一句你会死么?”
赫连玉赶紧用没受伤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乖乖地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大难不死,反倒被赫连重一巴掌拍死。好吧,其实他多虑了,赫连重一向很宠他。虽然赫连重嘴上从来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