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的脸上不由得带了些笑意,随即穿了亵衣,钻入被窝,舒舒服服地睡了。
因为不便让人知晓董仲夜与浩淼宫之间的关系,他并没有回到之前轩辕招尧以董仲夜的名义包下客栈,而是回到最开始自己住的那一家。
轩辕招尧知晓他原本住在这里,也不担心他会找不到人。
外面的人找剑谱、寻人,闹得天翻地覆,他自在这里睡得香甜。
这一觉直到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偏偏才醒来。首先便是打量房间,没有看出轩辕招尧来过的痕迹,失望地撇了撇嘴,嘟囔了几句,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即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来。
隔着窗户隐约能听见行人的喧嚣,更显得房间内静谧无比。
正在这是,房门被轻敲了几下,小二毕恭毕敬的声音轻轻传来,透出几分小心翼翼。
“轩辕小公子?您醒了吗?小的给您送热水来了。”
“等着。”偏偏随后道,一边不紧不慢地将衣衫往身上套。
“轩辕小公子……”小二语气迟缓。
“什么事?”偏偏纳闷地道。
小二忙道:“是这样的,楼下有一位公子求见。”
偏偏将头发梳顺了,依旧用红色发呆绑起来,才道:“进来吧。”
房门立即被推开,小二提着热水壶进来,麻利地将水倒在木脸盆里。
“你先下去吧,让他等着。”
偏偏洗漱之后,又整了整衣衫,才不紧不慢地下楼去。
“你是何人?”偏偏有些意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挥手示意小二上早膳。
小二大概也听说了轩辕小公子在比武大会上一展雄风之事,态度一直毕恭毕敬,见状立即端来早点,皮蛋瘦肉粥、小笼蒸包、鸡蛋饼等各种小吃摆了一桌。
那人一脸焦色,见偏偏下楼时已甚是激动,却碍于摸不清他的脾气不敢轻易上前,此时见偏偏问话,才道:“轩辕小公子,在下是惊弓派弟子,敝掌门人想请小公子到天涯酒楼一见,有要事相商。”
偏偏挑了挑眉,一时猜不透阮惊天的目的。不过,既然这小弟子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了这么久,大概是有求于他,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有求于尧。
“原来如此。”偏偏暗自揣摩一番,咬一口小笼包,道:“既然是阮掌门相邀,在下本来是该马上去赴约的……”
那小弟子听到这里,脸色一变,不知如何是好。
“只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我爹这些日子一直不见踪影,在下要立即去找他。请转告阮掌门,拜访之事,只能推后了。”
小弟子尴尬一笑,仍是弯腰行礼,道:“原来如此,在下一定将话待到。”随即便离开了。
偏偏起得晚了,确实是饿了,吃了大半的小笼包,又将粥吹凉喝了,放下一块碎银,擦擦嘴巴,徐徐出门去。
虽说剑谱被抢,阮少主几人又莫名其妙失踪,江湖中突然冒出个长野派,几件热闹的事凑到一起,但杭州城的人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仍然如之前那般热闹,偏偏摸不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能先找到轩辕招尧再说。
但轩辕招尧昨日离开,并没有和他说在哪里会和,不知在玩什么花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轩辕招尧一定还在杭州城里。
刚走出街道,迎面几人快步走来。
“轩辕小公子。”
偏偏抬头一看,略有些尴尬,但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阮惊天和他的几位弟子,并不像兴师问罪的模样,却个个表情严肃,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阮掌门,有礼。”偏偏抱拳为礼。
阮惊天呵呵一笑,甚是和煦:“昨日事多,还没有来得及向小公子祝贺。那一站,小公子一鸣惊人,可称新秀。以后小公子若在江湖中遇到我惊弓派的弟子们,还请小公子多多关照啊,呵呵。”
“阮掌门严重,在下愧不敢当。”偏偏一笑,“在下正要去找尧,阮掌门这么匆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阮惊天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叹了一口气,道:“看了小公子还不知道。犬子、娄少主和君公子三人被掳走后,我们立即派人去追长野派的人,却一无所获。根据汇星楼的消息,朱实尚已逃出杭州城。”
“有这等事?”偏偏略惊,“那阮掌门找在下是……”
他的吃惊并非是假装。昨日得胜之后,他没有烦恼一身轻,满脑子想的都是与尧会和之后游山玩水去,再不管什么剑谱,什么争斗,什么寻人。关于武林大会的后续消息,他半点也没有在意。之前小弟子请他去见阮惊天,他也并不是故意摆架子,而是确实没有兴趣插手这些事。
阮惊天不愧是一派之掌门,虽然不知亲子踪迹,并未露出任何慌乱之色,笑了几声,道:“小公子,不如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