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进宫,必先自宫_作者:绯之舞(235)

2019-03-01 绯之舞

那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将沉睡中的人儿弄醒似的,但,就算动作再怎样轻柔,本该睡得不省人事的北绝色却动了一动,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拍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拍到了东无敌的脸上,然后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哪来的蚊子,讨厌。”说罢,把身一转又睡过去了。
东无敌摸着发烫的脸,忽然有些后悔把一半的功力给了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他刚才的那么随手一拍就把自己的脸拍的肿了起来,拍个蚊子也拍的这么狠的,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睡。想到这里,东无敌不由得心有怒火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拎起了北绝色摇晃了几下,低声说:“你这家伙,别跟我装睡!”
没反应,还响起了微微的鼾声,再晃几下,睡的更安稳了。以北绝色装死的功力来说,他不可能装睡得这么成功的。东无敌无奈的把北绝色放下来,郁了一肚子的闷气重新躺倒床上去。
他躺下来不久,北绝色又转了个身,一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说着梦话:“抱抱。”
又来了……从小至今都是睡得这么不安分的,睡着了也要转来转去的折腾。东无敌无奈的笑一笑,侧了侧身出手抱住了他,并让他的头枕到自己的肩膀上。但是,这个心的睡姿刚摆好,北绝色又动了动无意识的窝到了东无敌的怀里,顺带把脚往上一搭到了他的身上去。他的脚那么一抬,正好撞到了东无敌某个重要的位置。
没有防备之下,东无敌又受伤了。痛的没话可说的他怒视着沉睡中的北绝色,心想明天是不是该把他身上一半的功力收回来。这家伙,又一次害自己无法睡一个好觉了!
完全没有意思到自己差点把大师兄的俊脸给毁容、差点害他不能人道的北绝色一夜无梦,睡的极好。第二天他伸着懒腰满足的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倒是被东无敌的模样吓了一跳。
只见精神不振、一身怒气的东无敌有一边脸红肿了起来,上面依稀还能看到几个指印。北绝色关心的问:“大师兄,你受伤了?”
东无敌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他眨着眼睛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无辜样,又生不起气来。低下头闷声闷气的说:“没事!”说罢,不再理会他往外走去。

北绝色不解的摸了摸头,自言自语的说:“大师兄怎么这么奇怪?”
孟超捧着一盆洗脸水进来说:“太子殿下,请梳洗。”
“好”北绝色回过神来,赶紧梳洗去。时候已经不早,听外面的动静好像大家都早早起来了。
等他匆匆的梳洗过、换过衣服后,阮经伦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踱着方步以儒士特有的稳重姿态慢慢的走进来,向北绝色行了个礼,然后直奔主题的说:“太子殿下,昨日我们生擒的几个黑衣人,经过审问后他们招认了是二王爷派他们过来的刺客,目的是行刺太子殿下。”他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令牌,递给北绝色,“这个令牌是从领头那个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臣认为这是而王爷府专用的令牌。”
北绝色接过来一看,见那是一个两寸来长一寸宽的铜牌,上方有一团火焰似的图案,正下方刻着“顺王府”三个字。
阮经伦又说:“不知太子殿下对此事有何看法?”
北绝色看着手中的令牌,想了想说:“光凭一个令牌和几个刺客的话,不可以断定这事一定和二王叔有关。”
“没错。”东无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文大臣,不知你的心中又有何想法?”
阮经伦恭谦的笑着说:“就是还没有想法,才来征求太子殿下的意见。”
东无敌看来一眼他脸上那没有破绽的笑容,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过来对北绝色说:“师弟,此事看起来甚有可疑。换了是你,如果你想要除掉对手的话,你会让收下的人带着你的令牌去杀人吗?”
北绝色摇了摇头,说:“不会,如果刺客失败被捉,那岂不是让所有人知道是我干的?”

东无敌点了点头,说:“像你这么单纯的人都不会,你那位二王叔应该也不会做出这种搬石头砸自己的的事来。”
北绝色反问:“大师兄的意思是,有人想我死,但又不想被人知道是他指使的,所以让手下的人冒充二王叔的人。那样就算不能成功除掉我,也可以陷害到二王叔?”
东无敌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阮经伦:“文大臣,您觉得太子殿下的这番推测有没有道理?”
阮经伦不动声色的说:“听起来甚有道理。看来臣得要再去好好的审问那几个刺客才行。对了,太子殿下,臣尚有一事向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