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程煜倒吸了一口冷气,拽过夏子榆眯着眼睛瞪他,“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俸禄、赏银、铺租再加田租。”夏子榆反手拍了拍程煜的胸膛,“放心,来路很正。”
程煜松了一口气,跟着夏子榆离开了牡丹宴,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他看着满目繁星又看了看身旁的人:“多谢。”
“谢什么?”
“所有。”
“我可不是为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夏子榆冲着他一乐,“现在京城想娶个高门小姐得铜钱万贯,我这一盆花就搞定了,赚大发了。”
“……娶?”程煜挑起了眉梢。
“嫁娶随意,反正回去乖乖合府就行了。”夏子榆大步向前走着,一对耳朵悄悄转了红。
“子榆。”程煜追了上去,揽着了他的肩头,“多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给了从前他没能拥有过的东西。
“好说好说,就是不准再随便哭鼻子。”夏子榆愉快地宣布了他们家的第一条家规。
至于程煜听不听他的,那就是天知地知,还有牡丹知了。
*秋诀:古代执行死刑一般是在秋冬季节,这与古人的自然神权观念有关,即顺应天意。春夏是万物生长的季节,而秋冬是树木凋零的季节,象征肃杀。除了谋逆等大罪死立执,大部分罪行都压到秋冬行刑。
*寒冬牡丹:参考的是“寒樱狮子”的样子,好奇的可以百度一下图片。
番外九月有团圆时
白云悠悠,秋风习习。
一大一小用同样的姿势齐齐叹了一声气。
他们不想回宫啊
奈何他们已经出宫半个多月,虽说折子也都批了,可终究是人不在朝中,而且再待下去陆兼觉得父皇就要踢自己屁股了。
陆兼想起昨日父皇把他叫到书房之中,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
父皇明明从前也微服私访过的,想起那夜的花园陆兼挤了挤眼睛:“您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了您和总管的二人世界?”
陆渊就这样凝视着他,看得陆兼莫名心虚后,一甩袍袖扔下了一个简单的“是。”
大有赶紧滚蛋,不然老子就搬家之意。
不得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此时的陆则是为了留下来的理由想破了脑袋,最后想到了一招:“爹爹!我留在这里跟祖父学本事吧,您明年再来接我!”
陆兼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想得倒美,储位不稳江山动荡。”
江山不稳……父皇这也太扯了吧?陆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说:“您是不是嫉妒儿可以不用回宫……”
“是。”陆兼起身,气哼哼道,“赶紧收拾好你的行李,我们明日回京城,再找借口,我就打你屁股了……在吴家小孩儿的面前。”
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捂屁股还是该捂脸,父皇太过分了吧……祖父也没有在娘亲面前揍过父皇呀!
没有意识到这样类比有什么不妥的陆又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回房收拾行李。
翌日。
陆趴在马车上张望,却迟迟没有等来他要等的人。直到大家都话别完了,陆兼让车夫准备启程时,陆急急地问着马车旁的吴三思:“吴伯伯!儿呢?”
“儿?”吴三思一愣,挠了挠头发,“他昨夜受了风寒,今早被娘子灌了两碗汤药,现在估计还在睡呢。”
昨夜?
是不是因为昨夜自己非要拉着小黑皮上房顶看星星,自己打了个喷嚏后他就把他的外衣给了自己……
“爹爹娘亲!我、我能不能去看看儿?”
陆兼看了一眼日头,点了点头:“快去快回,我们一炷香之后启程。”
“好!”
陆跳下马车,刚跑几步,就看见远处跑向自己的人影:“、儿?”
“陆!”跑来的正是本应该卧病在床的小黑皮,小黑皮气喘吁吁道,“你要走了是不是?”
“嗯。”陆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生病了?”
小黑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喝完药睡了一觉,已经好啦。”
吴三思:“……”自家崽崽真是皮实啊……
“对了,这个给你。”陆将一块玉佩塞给了他,“你收好,以后拿这个去京城找我。”
“去京城?”小黑皮鼓起了腮帮子,“可我昨天还把夫子惹生气了。”
吴三思忍不住望天,读书这件事上他从来不苛责自家崽崽,龙生龙凤生凤,暗卫的儿子就不可能会读书啊……
“那就考武状元!”陆勾住了小黑皮的小指头,“说好了,你要记得来京城找我,我请你吃好吃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