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归_作者:桃之幺(3)

2019-01-26 桃之幺


沈言顶着通红的耳朵瞪他,讷讷道:“舒…舒服。”

“还想要吗?”陆行止不待他说话,翻身覆在他的身上,白色的中衣下是蜜色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空气中的暧昧一瞬间被点燃了,沈言就是有心反抗也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拨弄。

陆行止还没穿好的衣服折腾一番也落了地,中衣微敞露出了肩头,沈言看着上面明晃晃的牙印,也有些面热。初到青荷镇的时候,他还不习惯,就算是欢好之时也不敢把手搭在他的身上,怕留下痕迹。

后来是越来越习惯,陆行止也总是会在情浓的时候说上一句:“疼就咬我。”

曾经奢求的一件事现在只道是寻常,可这么一件寻常的事情沈言却总是忍不住眼底升腾起的雾气,把身上的人搂得更紧了。

“舒服吗?”陆行止疼惜地捏着一指长的玉茎,床笫之间陆行止总是更照顾他的感受。沈言点点头,昨夜尝过情事的身子又变得滚烫起来,闭着眼睛感受着身子被陆行止打开。

沈言是有感觉的,哪怕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动情的感觉也没有陆行止来得那么强烈。但是这些年陆行止一直在用药物帮他调理身体,情事上也一向是细致温柔。

其实哪怕他的身体没有感觉,沈言的心里也是满足的,他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是一想到陆行止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两人融为了一体,他曾经羡慕又嫉妒的距离,如今终于光明正大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沈言唇边逸出的呻吟让陆行止不禁莞尔,加快了动作,湿热的吻落在他的耳垂上,绯红的耳朵似乎被陆行止唇舌的热度灼烧了起来,一把火席卷了全身。

床榻上的沈言是寡言的,而平日里寡言的陆行止却总在在这个时候热衷于逗弄他,让他吐出羞人的情话。

“爷…不行了……”沈言连连讨饶,脖颈红了一片,陆行止的身上的汗滴在他的身上,莫名地增加帐子内的旖旎。

“叫爷什么?”陆行止反而慢了下来不疾不徐地戳着某一处,沈言像脱了水的鱼儿,实在受不住了,只能搂着他的脖子,结结巴巴道:“……行…行止。”

陆行止满意了,兴致上来,雕花大床摇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停止。

沈言眼皮打着架,想挣扎着起身就被陆行止按住了:“睡吧。”

“我跟你去。”沈言想想还是不放心,毕竟是见县令,一些话陆行止不能说,但他可以说。

陆行止好笑地按住他:“我是谁?我还能怕一个县令,好好歇息,中午回来陪你。”

沈言张了张嘴,没敢说自己是怕县令怕他。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陆行止想象得那么顺利。

三、守一人

陆行止到的时候县令已经在了,旁边还有一位官员,县令正在给那人赔着小心。

扫了一眼那人的官服,陆行止心中有了数,苏州知府,隐约记得姓孙。只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其实陆行止到的不算晚,但是在孙涣林眼中已经是怠慢了,打量着眼前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人虽然有秀才功名在身,可是现下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却只是拱拱手,见没人招呼他,也乐得自斟自饮。

董方暗自叹了一口气,孙涣林他冒犯不起,可陆行止他也不愿意开罪,青荷镇这些年蒸蒸日上,他也愈发被上头看中,和沈府这两位老爷脱不开干系。甚至有一次得罪上峰还是沈言出言提点了他一下,方能化险为夷。

“这位是苏州知府,孙大人。”

陆行止心道果然,拱了拱手:“见过知府大人。”

董方面色有些尴尬:“这位是沈府六爷,锦绣庄就是他的生意。”

孙涣林目光直刺陆行止,扯了扯嘴角:“莫不是还要本大人唤你一声六爷?”

“陆行止。”陆行止也不多言,干脆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孙涣林脸色霎时变了,陆乃国姓,虽说民间也有,但是乍一听此姓,孙涣林心底猛地打了个突,一时间脸色变幻不定。待仔细盘问后才知道不过是个巧合,陆行止父母皆已亡故,与弟弟定居于此。

又说了几句,陆行止才终于明白孙涣林的来意:“皇商?”孙涣林的意思是让他织出最好的一匹料子上贡给朝廷,皇商的事情有他推举可以徐徐图之。

孙涣林正等着他感恩戴德,却见陆行止拱了拱手:“恕草民不能从命。”

“你!”茶杯盖清脆地磕回了茶碗之中,“敬酒不吃吃罚酒。”

“名利于草民来说不过过眼烟云,草民志不在此,余生所求不过守一人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