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_作者:青茶木(62)


  “你亲我?!”安戈头皮发麻,气得手打颤。
  男人不可一世地又亲了一口,“怎么?老子亲不得?”
  这一下,安戈彻底怒了,胸口像烧了一股无名大火,四肢力量倍增。
  瞳色变红了一瞬,但也仅仅一闪而过。耳旁陡然响起陌生又熟悉的咒语,乱糟糟的让他心烦意乱,只觉得无端端生出好些内力,能把方圆的屋宇都炸破。
  没人注意到他红的不正常的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安戈右手抵住匕首把,左手手肘往后一杵直击胸膛,脚下一跺碾住男人脚背,趁机一个旋身,从刀刃边上抽身而出。再一拳揍过去,再一拳,再一拳。
  “让你亲!让你亲!让你亲让你亲!!!”
  卫七趁机一个飞镖打掉男人的匕首,抬手比划了两个手势,三个暗卫嗖嗖上去把人擒住。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方羿听到声响,愕然转过身来,就看到方才拿着刀的男人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江仲远的下巴快要砸到地上,要不是云舒君拉着,他估计会跳起来。看着安戈不断起伏的胸口,心里由衷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偷偷看了一眼方羿,清心寡欲地后退了一步,表示看不到安戈脖子上被咬出来的痕迹。
  偌大的院子,空荡肃杀,只剩下男人恼羞成怒的唾骂,以及刀剑在空气中舞动的“呼呼”的声音。
  安戈草率地整了两下衣裳,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被气得不轻,脑袋里一直像有几百只马蜂在叫一样,嗡了好半晌,才让他从不正常的大怒之中回过神。
  瞳色,也恢复如常。
  脱身之后也不管方羿,只欲赶快离开,径直朝门口走。
  只是没想到,经过方羿的时候,被他一记掌风打中膝盖,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
  庭院霎时无声,仿佛陷进一潭死水。
  “打我?”
  安戈不可置信地趴在地上,后直勾勾瞪着方羿,瞳孔颤抖,徐缓地从地上爬起身,“不救我就算了,还打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想想他小夜叉在永安县是跺跺脚地皮都要震动的混世魔王,现在到容国居然这么窝囊!
  谁想方羿只是掀起眼皮,冷冷道:“偷盗侯府,正当惩戒。”
  雍容淡定,跟说“隔夜的菜都得倒掉”无异。
  安戈恨不得把他戳穿十几二十个窟窿,瞪人的眼珠子快要从眶里爆裂,颤着手从怀里掏出月光杯。
  “这个是吧?”
  头上爆了青筋,狠掷在地,怒吼:
  “我不要行了吧!”
  说完,气冲冲跑了。
  只不过那杯子材质坚固,没有碎掉,这让安戈的气势大打折扣。
  他不知道,他被方羿击倒之时,一根毒针将将从他的头皮擦过,险些让他命丧黄泉。
  月光杯在地上滚了许久,最后“空”的一声倒扣下来,才被方羿低身拾起。
  空气凝滞,稀薄得让人窒息,仿佛一条麻绳活生生勒住了脖子。
  方羿端详着那只散发弱光的杯子,随后放入怀中,杀气顿时闪现,足够把人刺穿十几个窟窿。
  他瞥了眼方才施毒针的男人,“杀了。”
  云舒君上前示意他三思,“侯爷且慢!若拉下去严加审问,指不定牵出一条大鱼!”
  方羿粗重呼吸了几口,企图平息怒火,但咯咯作响的拳头宣示着他的失败,侧头一唤:“江仲远。”
  江仲远腰间别着剑,抬步上前,脚底发出悉索的细小声音足够在庭院里穿荡三个来回。停到方羿跟前,不敢抬头,只低沉道:“侯爷吩咐。”
  唰!
  刀剑入肉,鲜血迸溅。
  众人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那男人的头颅已经被利剑劈成两半。
  江仲远一怔,看了看刺进那男人的剑,才后知后觉地低头他的剑鞘已经空空如也。
  后怕地咽了口唾沫还好还好,脖子还在......
  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方羿露出这种表情了。
  尸骸遍野的战场,家破人亡的孤寂,尔虞我诈的朝堂,方羿都经历过。合该练就一身金刚不坏之身,看破了人情世故,喜怒悲乐在他脸上都只有一个表情。
  结果......竟然不是么?
  方羿眼中的杀气足够再杀十个人,收手作拳,捏的咯咯作响,“不必葬了,直接扔到后山。”
  卫七颔首,“是。”
  后山多有豺狼出没,这尸体要是扔过去,只怕要尸骨无存。
  看来这次,方侯爷的怒火有点大啊......
  安戈气冲冲奔回寝院,一会儿踹房柱,却发现女人的鞋料太薄,他比房柱还痛。一会儿去房顶摔瓦,结果老天立马就下雨,屋里漏水漏个不停,他又得认命地打着伞去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