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_作者:青茶木(68)


  安戈的眼珠子转啊转,“那你也不能让下人打我,你的地位这么高,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得讲道理。”
  “你既知道要讲理,为何三番五次无理取闹?”
  这话听得小夜叉有点生气,连忙问:“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警告你啊,说话注意点儿。”
  方羿向来从容不迫,冷得像冬日屋檐积的冰溜子,“侯府严禁谈情说爱,你身为主母,竟搭桥牵线。”
  “主,主母?”
  安戈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母猪”。
  “怎么?还非要圆房你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方羿的语气越来越危险。
  安戈心中警铃一响去他爷爷的,坚决不能圆房啊!不然他不就穿帮了吗!
  于是连忙抬手挡住他越来越近的身体,“不不不,我承认,我当然承认了。未国跟容国和亲嘛,你花这么大的工夫娶我,我怎么会不承认呢?”
  说完还嘿嘿了两声,以表自己的友善。然后在心里痛骂一顿安如意。
  “既然承认,为何怂恿他二人触犯家规?”
  安戈惊了,江仲远那大个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云舒君那个比云片还要淡雅的人好不容易正视自己的情感,这样关键的时候,怎么能让一个不懂事的猴子棒打鸳鸯?
  他实在没明白这人在想什么,“人家小两口情投意合,这也犯了家规?”
  “不错。”
  “他们又不是跟你谈情说爱,怎么就惹了你了?”
  “侯府有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谈儿女私情。”
  “人家又不是‘儿女’,是‘儿儿’,才没有触犯家规呢!”
  “断袖也一样。”
  安戈眼睛一横,加重语气道:
  “但他们又不跟你姓,又不是你的家人,你管得着吗?”
  “家人”这两个字成功刺痛了方羿,当年天灾,他亲眼看着双亲死去却无计可施,这是不论多久都摆脱不去的阴影。
  听到这样的质问,他心里就莫名烧了一股窝火,怒道:
  “他们不是本侯的家人,你总该是了罢?你屡次越界,对侯府的规矩视若无睹,还真以为本侯没有脾”
  他准备兴师问罪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而且让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到脑子安戈趁他不注意,狠狠舔了一下他的唇。
  不仅如此,还在舔完之后,风情万种地朝他怀里一躺,娇滴滴地说:
  “死相~~~依了你还不成么?”
  只是他这媚眼抛得并不娴熟,近看之下,倒更像是眼皮子抽风。
  安戈这样做不是没有原因的。平时没事干的时候,他老是想脚底抹油开溜。茯苓为了看住他,就经常给他说书说戏,把往前跟着安如意看的那些都一一声情并茂地讲出来,其中,就包括一些谈情说爱的桥段。
  安戈记不住家规宫规,但是对这种半吊子的欢场情节却印象深刻。他清楚地记得,要是发现夫君动怒,“舔嘴唇”加上“撒娇”是求和法典上排名第一的良策!
  说完那句天雷滚滚的台词之后,他还朝方羿的怀里拱了拱,虽然自己也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为了不挨打,也只能咬牙豁出去了。
  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方羿确实没让下人打他,也没有动用家法,而是亲自动了手,一把将人敲晕。
  并不是他对安戈有多厌恶,如果真的厌恶,他也不会任这家伙胡来。他下意识砍出手刀的那一下,纯粹是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不过还好,他控制了一下力道,没有把他的头拧下来。
  挂在半空的明月见到这一幕,偷笑着躲进云层。
  后来吧,安戈知道了接吻的意义,什么话也没说,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接吻的分割线..........
  安戈醒来唯一记得的事就是他被打了。
  一面揉着后脖子鼓起来的包一面抱怨:
  “茯苓,我算是明白了,你那些戏文里的桥段,都是拿来骗小孩儿的。”
  茯苓自六岁就在王宫,不怎么见过外面的大千世界,也懂不得你侬我侬的男欢女爱,能知道这些情节都得归功于安如意。
  情窦初开的少女嘛,总爱看些奇奇怪怪的戏文,背着未王和未王后,日日挑灯夜战不然,怎可能有那么多男子对他倾慕真心?
  “主子说的哪个桥段?难不成......您已经用过了?”
  安戈狠狠一凛他怎么可能承认这么没皮没脸的事?
  “怎么会?这种过家家的戏码当然信不得了,我这属于睡了一觉,跟神仙谈了谈话,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