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辞华眼眸慢转,垂下眼睫,道:“我以为看到不寻常的……都会有些急色。”
荒帝呵呵笑两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想当作第一次,再给我一次。”
话一出口,凤辞华脸色就变了,青一阵白一阵,眉目之间神色难以揣测。
荒帝心道不好,话一说得太真,他就羞,他一羞,就不好玩,朕不能如此针针见血,水落石出啊!朕还是闭嘴些个。他想了一想,柔声且热切地低伏向凤辞华耳边说:“我不是喜欢女装,我是喜欢你这样打扮——若要看女人衣服,哪里没有?你能明白罢。”又殷殷切切地凑上他面旁亲吻。抬起脸来,荒帝道:“你在外头勾搭的那些个男人……也像朕这么好么?”见凤辞华不说话,他又道:“结果还是朕好罢,难道你在床上的时候,总是辛苦,没有欢乐?朕可从没短过你什么……你要是肯洗心革面,就别走了。”
两人之间静默了良久,终于凤辞华将脸偏过去,道:“不行。”
荒帝猛激起一口气——又只得勉强按捺,反而貌作不甘地叹气道:“为何?你一定是一时昏了头,你仔细想想,难道那些男人比得上朕?”废话,谢之乔也不过是他一个分 身,辞华会被冲昏头脑只是因为谢之乔说的甜话比较多,放的姿态比较柔罢了,这些他莫非做不到?
凤辞华面色仍平静如湖,心中却弥漫酸楚。他望着墙角,慢慢道:“不,我应许过人家,必不能反悔失约。”
“约定?”荒帝冷笑一声:“人人结婚时必发的誓约,白头到老,不离不弃,又算什么?”
凤辞华道:“那是套话。”
荒帝嘴角弯起一丝笑容:“非出自你本意?”
凤辞华垂目,说:“是。”
荒帝笑意更甚。“好说法——”他道,“那你告诉朕,什么话才叫出自本意,你对朕说过的话,又有哪几句是出自本意?”
凤辞华心脏突突地跳得痛,他缓缓喘气,仰视荒帝的双目,平静道:“……本意乃是,曾有夫妇缘分,辞华对皇上,亦有不舍……但去意已决,只能谢皇上宽恕。”
荒帝终于忍不住暴躁,恨不得掐死他:“不舍?不舍能换你眼皮眨一下么!老子跟你那么久,一见别人就干柴烈火,爱成一团……才几天?你对那男人又知道什么?蠢!”
他这些话字字句句刺得凤辞华心中痛苦,他扬起脸,目光如扔下惊石的深潭,波纹摇晃。“相处是时时刻刻,相爱却只须一瞬一夕,世事难料,就算不知为什么,我亦爱上他。”
荒帝面色骤然阴沉:“谢之乔?”
凤辞华茫然的神思陡然被牵击,头皮发麻似的恐惧:“你——”不错,他若想查,是易若反掌事。
荒帝脸色阴霾地冷哼:“哼,不就是南离王身边那个谁?”
凤辞华猛然一噤,紧紧抓住他的腕:“你不能够对他怎样……”
荒帝勃然大怒,抽出手来就要给他一巴掌——半空中却生生收住,凉凉一笑:“打你又能如何?”
在这种情状,他语声却突然转柔,自言自语一般:“别说打你几巴掌,就算废了你,又有何用?医要得到人,也要不到心。”而后他又对自己笑一笑,温然自语道:“——朕又不蠢,不做赔本生意。打死你,我人财两空,什么也不落,还不如把你压干榨尽,至少落下一点心里高兴。你自己说的,要对朕敞开心扉,看来不能指望,朕只能自己找高兴。”
他说着,便粗鲁地扳开凤辞华的双脚,挤进去大块润滑的脂膏,自己又用手撸弄了两下,什么也不说,硬梆梆挺进去,抽 插急促。
凤辞华连哀声也叫不出,勉强伸手勾住荒帝的颈,不一会促便急无力地呻吟着垂脱下来,这一回荒帝再懒怠增添什么抚弄和情趣,不到一刻,凤辞华便承受不住,激打一个寒战,双膝发抖,再次泄出来。
荒帝深习房内心法,其中不可不修的就是还精术,这一点上凤辞华哪里比得了他。他将凤辞华弄得瘫了两次,自己却元固精稳,看凤辞华如要死过去一般,便抱着小睡了一两刻,立即又警醒,拿住人摇晃:“再来!”
凤辞华一动也不能动,腰膝酸莎暂且不提,股沟腹下也隐隐坠痛,微想恳求说不要了,却只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没想到明明身体已经筋疲力竭,那东西最后还是会站起,而荒帝铁了心要将他压榨干净,一刺一捅尽望最要命处去,稍许时候便管固不住,又泄出来。
平常本该是体味得到快感的情事,此刻完全变作地狱一般。一晚上荒帝缓缓停停,不知要了多少次,凤辞华一次也不能推拒,起初还勉强相迎少许,到最后也只能当作自己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