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经提起罗裙踮脚绕过去,随手扯过一个烧焦的木棒,用棒子在香炉后的石砖上轻叩。直到听见一处响声与别处不同,显然是空空的闷响。她挽着裙子蹲下来,用手指扣了扣砖缝,扣不开。又取下插在发中的一支扁簪,稍用力一拔,扁簪分成两半,中间是一段有小指长的刀。
薄刃插进石缝,用力一撬就让石头稍微松动了,没费太大功夫就翻开了石砖。石砖下放着一个锦盒。沈离经叹口气,把锦盒拿起来翻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刻着篆文的玉牌,想必就是玄机符了。
把一切物归原处后她又提着裙子离开了,临走前又对着废墟拜了拜,心道:“列祖列宗若在天有灵,便佑不肖子孙早日报仇雪恨,以血洗血,慰我沈氏百年心血和沈府五百七十九口亡魂。”
到那时,她也不必苟延残喘活在这无望的世间。
作者有话要说: 申榜单压字数,更新少一点,见谅。
然后,看文的小天使收藏一下吧呜呜呜 为止院的男院正好下课,几个世家公子哥出来比试箭术,徐子恪在国子监闯了祸,把监酒气得胡子一翻险些晕过去,他爹把他塞回了为止院,王业那几个混球幸灾乐祸没多久也被送了过来。
书院的老头子不知道是从哪请来的名士大儒,严厉刻板不说还喜欢惩戒这一套,一只戒尺便能打得满堂少年郎哭爹喊娘,没几天一个个闹着要回家。但凡把孩子送过来的都丢不起这个人,几个泼皮无赖几天就闹着要回去未免太不像话,于是只能逼着他们什么时候有丞相三分风采再回家。
经过多日教导,平常上课嬉笑打闹没个正行的纨绔们也渐渐人模狗样了起来。只可惜总有几个歪脖子树,用多大劲儿也掰不回去。
“徐子恪!你那妹妹不是也在书院?”王业拉弦搭箭,对准树上的雀鸟。
徐子恪听到她就头疼:“别提了,她自己非要过来,没几天哭闹着找娘,我娘能让她回去才怪,活该。”
王业哈哈大笑两声,手一松,箭离弦而出,惊起一树鸟雀,一只没射中不说还害的梅花簌簌落了一片,箭头狠狠插入树干,没进去两寸有余。
王业脸都白了,急忙回头看有没有夫子在,看到没人后才长呼一口气,说道:“见鬼,又没射中。”
徐子恪笑道:“你赶紧拔下来,这闻人府的梅花可金贵着,让他们知道你拿箭射他们的宝贝,非让你抄十遍闻人家训。”
笑着笑着,徐子恪就见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绿色身影从一旁的竹林一闪而过,他戳戳王业:“嘿,你看。”
王亚正要去拔箭,疑惑道:“看什么?夫子来了?!”
徐子恪拍了他一巴掌:“ 不是!你看那”,他指向沈离经的方向,“那是不是个姑娘,就那儿。”
“还真是!这别是女院的哪家小姐偷偷跑来和情郎相会吧?”王业张大嘴,不敢相信地说道:“胆子可真大,这我得见识见识。”
二人不怀好意的相视一笑,收起箭就准备偷偷摸摸跟过去。
“去哪?”冷不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王业和徐子恪皆是汗毛一束。
闻人宴就站在他们身后,那位白胡子大儒秦喻在他身边,手上提了一把戒尺,面色阴沉地看着两人。
徐子恪立刻站直,“见过丞相,夫子好......”王业连忙把弓藏到身后,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秦喻冷笑一声,指着王业:“不过刚下课,你们二人便射树取乐,顽劣小儿。”
徐子恪:“我还没来得及拉弦啊!我箭术哪有这么差能射到树上,跟我可没关系。”
王业:“你!好你个徐子恪......”
不等秦喻再次开口,闻人宴问道:“你们二人方才准备做何事?”
王业瞪了徐子恪一眼,坦白道:“刚才我和这家伙看到男院有个姑娘,穿绿衣服的,她往后边的林子去了,我们准备跟过去看看她要干嘛。”
秦喻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违背禁令,女儿家不知羞耻......”